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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作者] 【恋如雨止】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狂乱与过去,乱伦,剧情,单女主,无绿)

本主题由 System 于 2025-2-13 05:00 解除限时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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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如雨止】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狂乱与过去,乱伦,剧情,单女主,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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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unalesca(Grey)
2025年2月3日首发于SIS001
本次更新字数:21886

距离上次更新时间太久,建议先回顾以前的章节。前文链接:
【恋如雨止】第一章-第四章(当复读生遇到妖孽小姨,乱伦,剧情,单女主,无绿)
【恋如雨止】第五章-第八章(复读生推倒小姨,乱伦,剧情,单女主,无绿)
【恋如雨止】第九章-第十章(小姨的特别治疗,乱伦,剧情,单女主,无绿)
【恋如雨止】第十一章-第十二章(小狗先生和兔子小姐,乱伦,剧情,单女主,无绿)


         第十三章What a good thing we lose

  「小月,你可得上心啊。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现实规律。尤其是,你家这
位大画家现在把工作室都搬到省城了。他要想做点什么,你根本管不到。」

  「文姐,你别说了,我相信他。」

  「你不是说,闻到了他身上衣服的香味吗?还发现过女人的头发。别再骗自
己了,小月。」

  「文姐,我觉得,他不会这样的。这应该是误会。」

  「安安不是也在省城念书吗?要不让她去帮忙看看,能不能发现狐狸精的蛛
丝马迹?」

  「不了,我不想让安安卷入这里面来。」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他只有杨寻这一个孩子,你让杨寻多撒撒娇,
让杨雨霁多回来看看。至少,心里有个牵绊。」

  「文姐,我再想想吧。」

  彼时年少的杨寻,偷听到母亲和文姨的这段对话,也曾一度怀疑过父亲对家
庭的忠诚。

  在他心中,父亲是自己的崇拜和信仰,是理想中的男人榜样,容不得丝毫玷
污。

  因此,他偷偷观察了很久。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父亲,似乎的确是清白的。

  不同于他笔下的缤纷色彩,他的生活很单调,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在冥想。
甚至,连家人都很少关心。

  他从省城的画室回来的时候,有时身上确实会带着一缕甜香。

  但那股味道,不像女人常用的香水那般刺鼻,而是一种淡淡的、能让人心平
静下来的熏香。

  而且父亲出事之前,没有任何绯闻出现。

  出事之后,也没有哪个小妖精跳出来争夺财产。

  所以,文姨的怀疑,完全没有道理。

  父亲没有情人,也没有变坏。他一直这样相信着。

  他就是一个纯粹的画家。一个青年成名,又不幸英年早逝的画家。

  而那屡香味,也在后来的岁月中,慢慢在杨寻的脑海中遗忘了。

  但没想到,在父亲离开人世后这么久,他竟然在沈安昕身上,重新闻到了这
股味道。

  他一下就回想起了当年文姨和母亲的对话。

  他没有继续发问,而是双眼盯视着沈安昕,等待她的回答。

  听到「杨雨霁」三个字,沈安昕愣了一会儿,她看着这头发怒的小狮子,轻
轻一笑:「能有什么关系?他是你爸,我是你小姨。」

  「你确定?」杨寻脸上露出讥讽地笑容,「那你身上的味道,是从哪来的?」

  沈安昕的眼睛里闪过轻微的恼怒:「什么味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被戳中了是么?

  「是在这个房间吗?你们幽会的地方。」杨寻站起身,走到那扇锁上的门前,
「能不能打开一下,让我参观参观?」

  「什么幽会?你在胡说些什么?」沈安昕走到他身前,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你误会了。」

  小姨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强硬。

  尤其是她站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刚好挡住了那扇门。

  仿佛她不是来解释的,而是来阻止他开门的。

  这反而更加刺激了杨寻的逆反心理。

  凭什么?凭什么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打开!」他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他浑身颤栗的样子,仿佛一只炸毛的猫。

  见状,沈安昕终于让步道:「如果你想进去,我不会拦着你。但我希望,你
不要带着预设的立场和观点去看待里面的东西。」

  「不会的。」杨寻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平复激荡的情绪。因为,他也不知道
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

  「既然你想进去,那就请便吧。」

  说着,沈安昕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对杨寻比了个「请」的手势。

  推门而入,浓郁的甜香味道迎面扑来。杨寻打开了灯,看清了里面的陈设。

  与记忆中相似的陈设,再次验证了杨寻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

  「你刚才说我误会了。」杨寻难过地低下头,「可这里就是他的工作室,不
是么?」

  「是。」

  「所以,你也经常来这里,找他,对么?」

  「是。」

  沈安昕肯定的点头,让杨寻如坠冰窟。他回想起父亲将工作室搬过来的时间,
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或者说,他把工作室搬过来,是为了你,对吧?」

  「杨寻,不要再胡乱猜测了。我跟你爸的关系…很难用一两句话来解释清楚。
但绝非你想的那样……至少在你面前,我必须要澄清——我和他,是清白的。」

  清白?她说他们是清白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瞒着家人……

  这还能怎么理解呢?杨寻想不明白了。

  他只是感觉自己双脚站立不稳,身体的各个零件都在逐步瓦解。

  他快崩溃了。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只是你们没有跨出那一步,对么?」他沙哑着声
音问道。

  「这……倒不完全是。」沈安昕笑了笑。

  你居然还有脸笑。怒火在心里蔓延,已成燎原之势。

  什么叫不完全是?是你不喜欢他,还是他不喜欢你?还是你们互相喜欢,而
且已经跨出了那一步……

  他没有心情再去问其中的细节,而是把心中那个蕴藏了很久很久,却一直无
法具现化的问题,说了出来。

  他用最悲伤的语气、最绝望的眼神,向她提问:「所以,我只是他的替代品,
是吗?」

  不知为什么,沈安昕笑得更开心了。

  她像是一个被揭穿真面目的坏女人,面对她伤害过的、却仍然对她死心塌地
的男生,露出了又满足又同情的目光。

  「不是。」她的回答简简单单。

  杨寻叹了口气,道:「很好,你还愿意说瞎话来骗我。」

  就在刚才,他的世界,以一种平淡又迅速的方式,完全崩塌了。

  关上卧室门的刹那,奔腾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相比上次失恋,这次才
是真正的痛彻心扉。

  爱情土崩瓦解,亲情也腐烂变质。

  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视为偶像的父亲,他视为挚爱的沈安昕,居然
会是这样的关系。

  其实,疑惑的种子早已在心里埋下。沈安昕身上一直有很多让他无法触碰的
谜团。她的感情生活、她的经济条件、她的种种古怪行为,还有她为了掩盖味道
故意喷上的香水。

  今天,这一切终于有了一个还算贴切的答案。虽然,这答案过于残酷,残酷
到让他难以接受。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杨寻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雨中奔跑着,喊叫着,想要将
心中的悲痛通通释放出来。

  但那令他崩溃的愁绪,似乎无穷无尽。它不断从心底涌出,吞噬着他珍视的
一切。

  第二天,他收拾好东西,去画室开始封闭式集训。

  如他所愿,沈安昕并不在。

  他不想去思考沈安昕有关的事情。但他知道,自己恐怕无法这么顺利的忘记
她。

  不论是爱,还是恨,都将在心中保存许久,无论他是否愿意。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离开沈安昕的后遗症,比他想象的来得更快,也更惨痛。

  一开始,只是他以沈安昕为原型创作的的《月桂》无法继续了。

  然后,疼痛如病毒般繁衍,与他握住画笔的右手如影随形。

  疼痛的烈度逐渐增高。从开始的勉强忍耐,到后来的疼痛难忍。他几乎能感
受到,实质般的焦虑沿着神经,如同根根钢针一般穿透他的右手。

  原来那些时常冒出来的灵感,也再也没出现过。

  再加上他在色彩方面的短板,他的日常水准一落千丈。

  精神处于高压状态,让他的情绪极易失控。好几次,都差点与画室的同学扭
打起来。

  褚青山找他谈过几次话,都没能让他敞开心扉,直面问题。

  最后一次谈话的时候,褚青山直言,以这样的水准,去参加联考,毫无希望。

  杨寻无言以对,只得狼狈的退出了封闭式集训,像个可耻的逃兵。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明月天城。因为,他不敢就这样回家,他怕面对母亲期许
的目光。而在这座城市,他能去的地方,都与沈安昕有关。

  趴在床上,他努力思考着前进的方向。

  以他现在的状态,艺考想取得成绩,是痴人说梦。

  回到学校去恶补文化科目?他的水平本来就只有那样,如果没有沈安昕的小
灶补习,再加上这段时间落下的进度,他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考个压线的二本。

  他悲哀的发现,离开沈安昕,他立刻成为一个废人。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没用?

  离开那个女人,就不能生存了吗?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反省着,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的所有行动,都合情合理。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破坏了他的家庭和生
活。

  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

  但是,自己能报复她吗?能怎么报复她?

  把她的真面目公开,让全世界一起羞辱她?

  真的要这么做吗?下得了手吗?

  杨寻想起沈安昕对自己的种种关心爱护,忽然觉得心中更加悲凉。

  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精神寄托罢了。

  他在房间里躺了半天时间,水米未进,全身都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再这样下去,或许会被饿死在床上吧。

  他晃悠出房间,想出去觅食,却恰好遇到开门进来的沈安昕。

  她慌忙冲进房门。看到他的瞬间,她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焦急也变成了熟
悉的微笑。

  「褚老师联系我了,说你不辞而别。」沈安昕解释道。她头发凌乱,额头上
还有未干的汗渍,显然是听到他的消息,飞奔赶来确认。

  杨寻不置可否,走到洗漱间,用漱口杯接了杯自来水,一口喝下。

  「你吃东西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吧。」她紧跟在杨寻身边,道。

  「不需要,谢谢。」杨寻摆摆手,不胜其烦道,「请你离我远点。如果再来
烦我,我就搬出去住。」

  沈安昕只好远远的看着杨寻,看着他用笨拙的动作煮了包方便面,三两口吃
掉。

  杨寻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被她眼中的委屈与悲切击溃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
防。

  「听褚老师说,你…状态很不好。」沈安昕试探着说。

  「不用这么委婉。在这方面,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杨寻自嘲笑道,「沈安
昕,知道我变成了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那样想?」沈安昕忽然激动道,「就因为我那天
没有向你解释清楚吗?我的治疗方法明明有效,你为什么不用?」

  杨寻看着她关切的样子,硬着心肠道:「因为,我不想再当你的狗,当你的
提线木偶,当那个人的替代品。」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沈安昕,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目光闪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过了一会,她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淡然道:「这么说,你宁可当个废人,
也不肯再碰我,再想我,对吗?」

  「是的。」杨寻毫不犹豫点头道。

  「我知道了。」她不再留恋,转身进了卧室。

  过了半小时,主卧浴室的水声停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沈安昕从卧室出来。她身上穿着重逢第一天晚上的那套吊
带裙加黑丝,脸上画着精致的裸妆。她脸上的表情专注得近乎虔诚,身体却任由
情欲的味道飘散。

  她像天使,也像魔鬼。

  「小杨寻。」她一脸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和我做爱吧。」

  「恕不奉陪。」杨寻压抑着心中蹿动的火苗,冷声道。

  「为什么?你不想吗?」被拒绝的她丝毫不恼,追问道。

  「不想。我觉得你很脏。」杨寻嘴角上翘,一脸嘲弄的表情。

  「那,我换一种方式和你沟通吧。」沈安昕点点头,道。

  「今晚,我一定要找个人做爱。」她走到杨寻面前,伸手将裙子左边的吊带
从直角肩上捋下,「如果你不和我做,我就去野兽酒吧,找两到三个人回来,代
替你和我做爱。」

  「你下面痒了吗?」杨寻感到怒火从心中直冲天灵盖,咬牙道,「你他妈怎
么这么贱?你当自己是什么,公交车?」

  「你就当我,发情了吧。」沈安昕似乎对他的表情很满意,微笑道,「你知
道的,我言出必行。」

  「你他妈别恶心我了!」杨寻怒道,「你想找人操你,我管不着。别他妈在
我面前行吗?」

  「也不是不行。」沈安昕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直接带他们去酒吧男厕
所吧,更方便。」

  杨寻怒视着她,却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这个女人,似乎能看穿他的软肋。
而且,以她的性格,恐怕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春宵苦短,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沈安昕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你信不信,我在外面随便找个男人要和他做爱,他犹豫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10
秒钟。」

  「你个婊……」杨寻双眼通红,却没法说出后面的辱骂词语。

  「骂吧,尽管骂。」沈安昕晃了晃手机,道,「骂也算时间噢。」

  杨寻死死的瞪着沈安昕,心像是被扔进油锅煎炸。他怎么都没想到,沈安昕
竟然会这样对他,这样对自己。

  「时间到了。再见。」她转过身,像房门走去。

  杨寻再也忍耐不住,他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沈安昕的头发,将她扔到了沙发
上。

  她缓缓从沙发上爬起,转身对他笑道:「改变主意了?那就好,再粗暴些也
没关系。」

  杨寻咬咬牙,解开牛仔裤的腰带。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和你说。」沈安昕看到他鼓鼓囊囊的下身,缓缓走到
他面前,道,「如果你不干到我彻底满足,开口求饶,那等你缴械后,我还是会
去找别人回来,还会当着你的面和他做。」

  「闭嘴!贱人。」

  杨寻扯下自己的内裤,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粗暴的将她的脑袋向下按去,毫
不怜惜的将肉棒直插进她的嘴里。

  她跌坐在地,一声惊呼被突然插入的肉棒堵在了喉咙里,转化为苦闷的呜咽
声。

  杨寻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下身的味道熏得他自己都受不了。现在,这根腥臭
的肉棒却堵在她的嘴里。

  她强忍着恶心,用双手支撑身体,将姿势调整为鸭子坐,昂着头承受他将要
到来的冲击。

  他忽然抽出了肉棒,如猫玩弄老鼠一般用粗大的肉棒一下下戳着她的俏脸,
她的琼鼻。

  「你可真行,都不嫌脏,这么臭的鸡巴也下得去嘴。」他嘲讽道。

  「在我的嘴里洗干净,总比直接插到我下面好。」她脸上竟然绽放出一丝微
笑,道,「来吧,别再心软了,不然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杨寻双手抓住她脑后的一把头发,再次狠狠的插入。

  她努力昂着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嘴里还发出「吸溜」的口水声。就像在
用口水将他肉棒上的污渍清洗干净,然后吞掉。

  杨寻不想看到她逐渐适应的样子,再次加大了冲击的力度,让龟头狠狠戳在
她的嗓子眼上。

  「呕……呕……」呕吐的生理反应无法克服,她只能尽力抑制着反胃的感觉,
拼命吞咽着口水。

  杨寻抓住机会,用力插入了她口腔的更深处。那里有滚烫的温度和强烈的蠕
动。积攒了许久的精液第一次爆发,在她的薄弱处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咳咳咳…咳……呕……」她跪倒在地,满脸痛苦的表情,想要将嗓子里的
粘液吐出。

  看到她被呛出眼泪的痛苦模样,杨寻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他拉过她的一只
手,让她的身体在自己的膝盖上横趴着,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呕!」她终于将卡在喉咙里的精液呕出,吐在了地上。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杨寻嘲讽道,「怎么刚开始就哭了?你也就是个
外强中干的货色罢了。」

  「中干?我里面早就湿了,不信你摸摸。」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粗暴深喉,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却透着撩人的性感。

  杨寻不客气的掀起她的裙子,一把扯下黑色的蕾丝内裤。

  「哟,都湿成这样了?这么粗暴插嘴都能让你有快感吗?」杨寻鄙夷道,
「你可真是个……」

  「别不忍心下嘴啊。骚货,婊子,受虐狂,你想怎么说我都可以。」她反唇
相讥道。

  杨寻恼羞成怒,伸出中指猛地插入她早已湿润的秘壶中央。粘腻的爱液包裹
住他的手指,让他没有感受到什么阻碍。

  「嗯……你下面硬不起来了吗,怎么改用手指了?」她就这样乖巧的躺在他
的膝盖上,任他用手指亵玩着她最隐秘的区域,没有丝毫反抗。

  杨寻没有理会她,专心用手指感受着她里面的构造。一颗颗凸起的肉粒,一
排排柔软的肉芽儿,一层层柔韧的肉壁……这要是用阴茎插入,该是多么舒爽的
享受。

  更让他浮想连篇的是,她的下身竟然在自行蠕动着,试图将她的手指排出。

  杨寻心一横,将食指与中指也一起插了进去。

  强行插入产生的痛楚让她忍不住扭动身体,试图将体内的异物排出,嘴里却
逞强道:「嗯~ 又进来了,不过,加起来也比不上肉棒,真没意思。」

  「那我就给你意思意思!」他的手背弓起,手指用力扣挖着她体内的嫩肉。

  「啊啊…好疼……轻点…啊啊啊……」

  「怕了吗?怕了就求饶。」

  「好的~ 求你,求你,别再手下留情了,狠狠的虐待我吧……」她的声音里
多了一丝戏谑,像是在挑衅他。

  「这可是你自找的!」杨寻一边继续扣挖着,眼睛缓缓盯上了上方。

  杨寻的大拇指,逐渐接近了那个地方。

  她的身体无处不美,包括丰满臀部中央的那个小洞。没有难看的痔疮和息肉,
丝丝细密的褶皱交会在中央,形成菊花的形状。

  「不,不,那里不可以……」

  「晚了!」他一边用三指全力扣挖着,一边用大拇指沾着蜜汁狠狠的插入了
娇嫩的雏菊。

  她的身体抽搐着,一大股蜜汁从体内涌出,瞬间让杨寻的手掌湿透了。

  「到此为止吧,我只用手就能把你抠到喷水虚脱,你没有机会出去乱搞的。」
杨寻将手上的蜜汁擦拭在她因为高潮而红得发烫的脸颊上。

  「你不敢么?」她喘息着反击道,「你甚至都不敢把肉棒插进来。我下面长
牙了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寻抱起她得身体,扔到了餐桌上。她的身体,已经激发了少年的探索欲。
这场游戏的性质,从此便发生了转变。

  他依然没有脱掉她的裙子,而是将它掀起后掖进腰间的带子里。这样,比一
起不挂更显得淫绯放荡。

  杨寻先用双手拉开她的双腿,暴露出中间的性器,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
指,插入水光粼粼的蛤口,顺着褶皱丛生的秘径,仔细摸索着,终于在膣壁的十
一点钟方向,摸索到了那一小块粗糙如橘皮的隆起组织——许多小黄书里提到的
G 点。

  看到她依然挑衅般看着他的动作,杨寻嘴角微微上翘。他伸出左手,轻按在
毛发丛生的小腹,作为支撑。右手双指猛地用力,对着那个区域使劲按压,来回
揉搓。

  「啊……!」

  沈安昕浑身像触电一般抽搐着,嘴里发出了近乎嘶吼的声音。

  杨寻没有丝毫留情,甚至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不……不要……去了……不……」

  一股股温热的蜜汁喷射在他的手上。伴随着她的阵阵抽搐,每次泄身的量丝
毫没有减少。女人的爱液顺着男孩的手,冲刷过自己的臀部,流到餐桌上,滴到
地面上。

  杨寻发现,这是她身体的特殊之处。经受强烈而持续的刺激后,她的高潮几
乎可以无间断的进行。他伸出手,在这属于他的身体上摩挲着,这就是爱不释手
的感觉。

  真是淫荡又诱人的设定啊。杨寻嘴角上翘,现在,他已经不希望听到她太早
求饶了。

  经历了将近五分钟的指尖蹂躏后,沈安昕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的
舌头因为失神微微吐出,双眼有些翻白,身体在杨寻的操作下,化为一滩香软烂
泥,四脚朝天躺在餐桌上,无力的喘息。令人心醉的女性荷尔蒙味道弥漫在空气
中。

  没有给她更多的休息时间,杨寻拍了拍沈安昕的大腿。多次高潮后的余韵,
让她的身体敏感程度进一步提升。仅仅是这样的动作,也会引发她全身无意识的
抽搐。

  沈安昕恢复了几分意识,但身体依然不听使唤。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杨寻
拉住了她伸出的双手,强行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

  沈安昕双眼迷离。她似乎已经忘记,今晚所有行为的初衷。在杨寻的操纵下,
她背对着他,被摆成青蛙一样的姿势,双腿被折叠在身体两侧,紧贴桌面。仍在
滴着蜜液的下体稍稍伸出桌面,方便杨寻下一步的动作。

  杨寻将她后背的裙摆也卡到腰间,用手握住自己的肉棒,让硕大的龟头在沈
安昕微微开合着的花谷中央来回摩擦着。找到合适的角度,他猛地向前推进,便
突入了她的最深处。

  这样的姿势下,沈安昕臀部的肌肉被挤压成浑圆的肉弹形状,变成了最好的
缓冲。杨寻全力的抽插,也不会有任何被硌到的感觉,反而有种被肉山包裹的舒
适。

  啪啪声不绝于耳,他双手按住女人的两边臀肉,全力冲刺着。

  没有丝毫赘肉的身体,却拥有这样一个耐操的臀部,这便是她长期健身的成
果吧。

  紧窄的腔道无规律的蠕动着,像是要将他紧紧包裹,又像是想把他排除体外。

  这样的姿势下,她的性器失去了所有遮掩和退避的空间,只能在他不断地冲
刺中,摇晃着臀部,才能稍稍缓解冲击的力量。

  回想着她曾经冷淡的表情和挑衅的话语,杨寻感觉到下身再次膨胀。他一边
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一边用力拍打着她弹性十足的臀部。

  沈安昕再次高潮,下身像小手一样紧紧攥着杨寻的阴茎。被牢牢按在餐桌上
的小脚脚尖绷直,丝袜包裹着的脚趾紧紧的缩成一团。

  杨寻没想享受片刻温情,而是猛地将阳具拔出。

  沈安昕口中发出苦闷压抑的声音,下身鲜红的果肉被他粗暴的动作翻出,还
带出一股被搅弄到白浊粘稠的果汁。

  然后,他用更快的速度又将阳具插了回去。硕大的龟头直插花心。

  「呃……啊……我…又来了…不要……」

  深入骨髓的快乐与痛苦让她的下身痉挛般紧锁,将杨寻的下身紧紧绞住。

  「对,沈安昕,就是这样。」

  呼唤着她的名字,杨寻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他再次将阳具拔出,再插入。

  在这样虐待般的循环中,杨寻持续着高潮的循环。终于,在她沙哑的声音中,
快感突破了某个阈值。

  杨寻得到了足够的快乐和满足,他踮起脚,将整根肉棒送进她的最深处,将
积蓄的浓稠精液全都射进了她强弩之末的性器。

  感受到他的释放,她的身体如同垂死青蛙一般抽搐着,意识陷入了模糊。

  软化后的下身,渐渐被她身体本能的动作排了出来。

  看到餐桌上近乎昏厥的她,和那一大滩湿润的痕迹,杨寻心中被异样的快感
填满。直到今天,他才敢说自己完全征服她的身体,靠的是自己原本的力量,和
下身这条同样天赋异禀的物什——在她主动送上门而且完全不反抗的情况下。

  满足了吗?不,还没有。距离上次品尝她的肉体,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星期。
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才不会在对她产生任何怜惜。既然她乖乖撅臀待干,那他就
要干到她悔不该当初。

  想到这里,杨寻心中重新燃起了阴沉的欲火。他尝试着拍了拍沈安昕的屁股,
却只引起她身体的微微颤动。看起来,她是真的被干到虚脱了。低头端详,不知
是因为这羞耻的姿势,还是极度的疲惫,花唇已经无法自行闭合;正在向外缓缓
淌着白色黏液的性器,已经呈现病态的红肿。

  茂密的黑森林被弄得乱七八糟,白色黏液沾染在上面,显得狼狈而淫霏。

  杨寻露出了孩子一般顽皮的笑脸,他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杨寻轻轻拍打着她的面颊,等待她恢复意识。

  沈安昕醒来,才发现自己被杨寻摆弄成仰躺的姿势,头部伸出桌子外,脖颈
枕在桌子的边缘。

  「我好像,还没听到你求饶的声音,对吧?」杨寻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在
她耳边响起。

  没等沈安昕反应过来,她的嘴便被撬开,求饶的话再次被肉棒堵在了喉咙里。

  沾染着两人交合处粘液的肉棒,比刚才的味道更加复杂。沈安昕想要后退,
颈后却被餐桌的边缘牢牢顶住,没有任何逃跑的空间,只能任他用腥臭的肉棒一
次次顶到咽喉的深处。

  杨寻居高临下的看到她的喉咙随着自己的抽插不断隆起、缩回,心中升起扭
曲的快意。他一把撕开吊带裙的前襟,扯断内衣的带子,将她的双乳释放出来。

  他一边玩弄着她的喉咙,一边揉搓着她的乳房。一次次向前冲刺,装着睾丸
的阴囊不断撞击在她的鼻子上,阴囊上的毛发刺激使她想要打喷嚏,却又打不出
来。她翻着白眼,忍受着他的虐待,强行抑制着将口中肉棒咬断的本能。

  她的身体开始挣扎。她先试图用手阻止他侵犯的动作。但他却用手指掐住她
粉嫩的乳尖,只要她的手靠近,就用力掐乳尖的根部。如此几次,她的身体也变
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双手不敢再动。

  她的双腿胡乱踢蹬着。身体柔韧性超强的她,抬起一脚,差点踢到了他的脑
袋。

  他赶紧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腿,手指在丝袜上肆意抠弄着,将她的丝袜上抠出
一道道雪白的开口。

  她终于无法忍受这样的虐待,轻轻咬了一下嘴里的肉棒,试图唤醒他的人性。

  「你咬吧,最好把我咬断。不然,我就要继续了!」杨寻拍了拍她的脸,狰
狞笑道。

  面对已经丧失理智的他,她终于放下了抵抗。她的身体完全松弛下来,任他
玩弄。两滴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

  看到这一幕,杨寻忽然反应过来。她为了不伤害他,背叛了自己的身体和灵
魂。

  她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缓缓从她的嘴里退出,站在餐桌旁陷入了沉思。

  她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几次尝试,终于在餐桌上翻转过身体。

  杨寻上前帮忙,帮她从桌上翻下,双腿重新站立在地上。

  一个踉跄,她连忙用双手撑住餐桌,支援筛糠般颤抖着的双腿。经历了那样
惨无人道的虐待后,她的体能也接近了极限。「我…我认输了,已经…不行了。」
她低着头,让杂乱的长发遮住自己的脸,说出那耻辱的投降宣言。

  「可是,我还没好。」杨寻挺了挺依然坚硬的肉棒,道。他不知道该说些什
么,继续跟随着本能行事。

  「我来帮你……我们去床上,好么?」她低声央求道。

  他们久违的来到杨寻的卧室。杨寻像从前那样,平躺在床上,等待她的侍奉。

  她艰难的爬上床,先用背对着杨寻,逐渐挪动身子,用下身对准杨寻肉棒的
腹部。

  她趴在床上,臀部轻轻向后推送,用臀沟和会阴按摩这肉棒腹部。这样的快
感不算强烈,却很惬意。杨寻双手放在脑后,看到她雌伏在身下,对自己毫不设
防的样子,心中再次充斥着征服的快感。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这个姿势累了,她缓缓转过身,扶着粗大的肉棒,缓缓
吞入体内。

  体力的透支加上性器的疲惫,她痛呼一声,便趴倒在杨寻身上,任肉棒深深
的嵌入身体。

  杨寻看着她一身的狼藉和脸上的疲惫,心中升起压抑已久的怜惜。

  他抱住她的身体,下身轻轻耸动着,用肉棒碾磨着她的花径。

  她的身体随着抽插轻轻抽搐着,分泌出更加粘稠的蜜汁。大量失水后没有得
到补充,她的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

  她看着杨寻的眼睛,似乎想在其中寻找什么。杨寻用嘲讽的深情掩饰着内心
的悸动,将右手伸向她依然骄傲的乳房。

  她牵起杨寻的手,按在左边胸口。

  「扑通、扑通……」

  隔着乳肉,杨寻感受到她清晰的心跳声。经历了这样的过程,她的心跳依然
如林间小鹿一般欢快而纯粹。就像平时的她,总是坦率地传递着自己的心情。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杨寻的手背,就像在为他治疗这段时间以来伤
痛。

  「沈安昕,沈安昕,你满足了吗?」杨寻开口道。他需要用言语了来掩饰自
己的心情。

  「满足了…太…太满足了……」感受到杨寻加快挺动的速度,沈安昕眼中浮
上一层水雾。

  「那你还想出去找别的男人吗?」杨寻稍稍加大了力度,用于惩罚她挑衅的
话。

  「不…不会……除了你…谁都别想…碰我……」

  听到她呢喃的话语,杨寻心中一暖,道:「你是我的。」

  「我…我是你的……」

  听到她沙哑的附和,杨寻不再忍耐,一阵凶猛的冲刺后,在她的深处释放出
今天最后一次,与她一起到达了高潮。

  深重的疲惫从脑子里涌出,他就这样搂着她的身体,进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乡。

         第十四章What a bad thing we knew

  「杨寻…杨寻……」

  「杨寻,对不起……」

  「杨寻,别走…我没有…真的没有……」

  半梦半醒间,杨寻听到了她的轻声呢喃。一句句沙哑的低语,像是一把把尖
刀,插进了他的心里。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发现那个房间后,他只顾着逼问她的解释,却没有想过要相信她;当他陷入
绝望后,她还想尽办法试图挽救他,却遭到了他非人的虐待。

  他终于明白,她之所以这样挑衅,是为了让他把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负面情
绪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沈安昕……」他呼唤着她的名字,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你不饿吗?」

  「饿了。」

  「那怎么还不起来?」

  「身上疼,下面也疼,动不了了。」她躺在他的怀里,慵懒道。

  经历了昨晚的大战,沈安昕暂时变成这样小鸟依人的样子。

  「可是,我不会做饭,只能煮泡面。」

  「泡面就泡面吧。」她嘟囔道,「快去快去,孩子都快饿死了~ 」

  日晒三杆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开始吃早午饭。

  沈安昕干脆脱掉了身上残破的裙子和丝袜,就这样光着身子,狼吞虎咽的吃
着煮泡面。

  「慢点吃,还有呢。」杨寻柔声道。

  「偶呃啊(我饿啊)。」她瞥了他一眼,缓缓吞咽着嘴里的泡面,似乎回想
起了昨天被他用肉棒占满口腔的经历。

  他有些尴尬,赶紧低下头专心吃面,无视了她幽怨的眼神。

  「杨寻,你…不生气了吗?」

  吃碗面,她刚擦完嘴,便迫不及待问道。

  「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杨寻看着她身上残留的伤痕,内疚道。

  「不,我想先听到你的答案。」沈安昕坚持道。

  「沈安昕,坦白说,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杨寻思考了一会儿,
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我着想,为我付出,为我做各种事。我本没有任何
责怪你的立场,也从来没有掩饰对你的感情。沈安昕,我是真的喜欢你。

  「但是,那件事情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里。我没有办法无视。之前是我混蛋,
没有给你应有的信任,还说了很多指责你、伤害你的话。」

  他看着沈安昕,一脸真诚道:「如果,你还愿意原谅我,就请告诉我全部的
真相吧。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与杨寻对视着,瞳孔轻颤,眼中重新绽放出神采。

  「好。我会把这一切,全都告诉你。」沈安昕站起身,套上大号T 恤,简单
遮掩住身上的伤痕与春光,「我们,去那个房间吧。」

  再次来到这个上锁的房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陈设,盖着黑布的画架,还
有角落里的半成品画作,都提示着杨寻这里曾经的归属。不过,他的心态已经发
生了转变。

  上次,他光顾着去质问沈安昕,却忘记去怀念、追忆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看着杨寻专注的神情,沈安昕不忍心打扰,就在他身边静静的等待。

  「我没事,沈安昕,你开始说吧。」杨寻没有感伤太长时间。他拉过一把椅
子,先让沈安昕坐下,自己坐在她对面的画凳上。

  沈安昕点点头,取出上次那个钱包,对杨寻道:「你还记得这张钱吗?我当
时问你,这张钱的面额是50,还是100.」

  见杨寻点点头,她继续道:「当时,我没有告诉你答案。因为,这张钱的面
额,其实是——」

  在杨寻惊讶的目光中,她从钱包里取出了那张纸币。正面是伟人头像,背面
是桂林风光,如假包换的20元。

  「杨寻,你的遗传学知识没错。但你患的病,并不是常见的红绿色盲,或者
红蓝色盲,而是非常罕见的全色盲。

  「这种色盲,发病机理还没有公认的答案。但根据我的研究,它并不是伴X
遗传,很有可能是常染色体隐性遗传。也就是说,你的致病基因来自你的父母双
方。

  「说得再明白些,你的父亲,画家杨雨霁,其实也是全色盲患者。你妈是隐
性基因携带者。」

  沈安昕的话,如闪电划破了杨寻的意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
「怎…怎么可能,他是画家,画了那么多色彩缤纷的油画,怎么可能是色盲?」

  「抱歉,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他早就发觉你也是和他一样的色盲,所以他
才拒绝你进入画室,千方百计不让你学习画画。」「怎…怎么会?他早就发现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杨寻目光闪烁,道,「他…他能做到,我为什么不能?」

  沈安昕看到彷徨的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杨寻很快调整过来。他深吸口气,对身边的她道:「我没事,请继续说吧。」

  「接下来,我会给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沈安昕点头道,「如果你不愿意
相信,就当作是别人的故事吧。」

  「我和姐姐的父亲,你外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罹患肝硬化去世了。他的
肝病应该是源于早年被征召修大坝的时候感染的血吸虫病,且一直没得到有效的
医治。总之,他撒手人寰,还留给我们家一屁股债。

  「我妈,你外婆,为了还债,拉扯我们姐妹长大,一天打三四份工。从早上
送报纸牛奶,到晚上当保安值班,她像个被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拼命赚钱。姐
姐当时的成绩很好,但为了家里,高中还没读完便选择了辍学,也出去打工,帮
妈妈分担压力。而我,当时还太小了,只能在家干一些做饭洗衣之类的家务。

  「终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还清了许多欠债。在我七岁那年,妈妈
东拼西凑,在市场盘下了一个禽类档口,开始做鸡鸭的小生意。

  「她们俩本来都是心软的人,迫于生计却每天杀鸡杀鸭。尤其是鸭子,为了
拔掉那些小毛茬,必须要熬一大锅松香。那时的我觉得,那口黑乎乎的松香锅,
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或许就叫『地狱』吧。」

  「这些事情,妈妈从来没有告诉我。」杨寻眼中满是对她们的痛惜,喃喃道。
他的嗅觉灵敏,遗传自妈妈和外婆。让他们这样的人长期在那样的环境下工作,
简直是炼狱般的煎熬。

  「或许,是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吧。况且,多说也是无益。」沈安昕握住杨
寻的手,继续道,「她们心疼我,每天除了送饭,都不让我去摊上。姐姐还告诉
我,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要我考上大学,把她的那一份也活出来。」

  「当时的我,还是太天真了。」沈安昕惨然一笑,道,「比起命运的无状和
生存的艰难,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杨寻轻轻搂住沈安昕的身体,想要传递给她一丝安慰。

  「我还记得,那是04年的时候。因为禽流感,一夜之间,所有的鸡鸭都被扑
杀,档口也被关闭。数年心血毁于一旦,还再次背上一身外债。

  「她终于病倒了。舍不得去医院的钱,她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头发全白了。
我和姐姐根本没有办法。后来,还被老爹那边的讨债的亲戚堵在了门口。

  「她死了。就在那个聒噪的夏天。我们连水晶棺都租不起,只能尽快把她火
化。骨灰是用装猪油的破罐装回来的。」

  「我怪姐姐,也怪自己,为什么赚不到钱,为什么不架着着妈妈去医院。」
沈安昕擦干眼角的泪花,道,「但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她走了,生活的重压,
就直接压倒了我们头上。」

  「所以,妈妈嫁给爸爸,是……」

  「是的,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当时我和姐姐两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还欠了一
身外债,经常有小混混街溜子在附近骚扰。姐姐怕和他们发生冲突,只能一再忍
让。」沈安昕叹息一声,道,「不过,嫁给杨雨霁,并不是个糟糕的选择。至少,
他人品端正,对我姐也是真心的。」

  「当时的他也郁郁不得志,暂时在褚老师的画室工作。但对于我们这个家来
说,无异于参天大树。他用他的积蓄帮我们还清了债务,还和姐姐一起资助我上
学。即使在你出生之后,他们对我的照顾也没有丝毫折扣。」

  「所以,你…喜欢他?」杨寻声音有些颤抖。

  沈安昕摇摇头,道:「先别胡思乱想。我对他,更多的是敬佩与仰慕。对我
来说,他的出现,直接改变了姐姐和我的命运,甚至弥补了部分父亲的缺位。我
没有其它想法,只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他的恩情。」

  她停顿了一会,看着杨寻,缓缓道:「这时,我发现自己获得了这个机会,
可以协助他的事业。」

  「协助?」杨寻心中骤然掀起了巨浪。或许,直到现在,他才渐渐接近了真
相。

  「是的。对于绘画,他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唯独受限于色盲的体质,让他的
画作在色彩上总是把握不好。而他偶然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你才是,『虹』?」杨寻看着沈安昕,心中如五味杂陈。

  沈安昕默默点了点头,反搂住杨寻的身体。

  感受着她温柔的体温,杨寻的身体慢慢停止了颤抖。真相虽然离奇,但却合
乎逻辑。得到关键线索的瞬间,所有信息瞬间串在一起,组成铁一般的事实。

  沈安昕轻轻抚摸着他头上柔软的发,静静的等待他接受这样的现实。

  「那些画作,都是你们一起完成的?」

  「可以这么说吧。开始,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帮他挑选和调配颜色。后来,
我也会承担一部分上色工作。」

  杨寻搜寻着小时候的回忆。那时候,沈安昕总是可以自由出入爸爸的画室,
并经常在里面停留。小时的他以为,那是爸爸对小姨的偏爱,没想到,竟然还有
这样一番故事。

  「那,这些画作,也应该署上你的名字。」杨寻道。

  「你看到了,这些画上都有代表我的印信,只是没有告诉外界。」沈安昕从
墙边的桌子抽屉里取出那枚印章,道,「这是我要求的。那些名声会给当时的我
带来负累,甚至引起一些不好的传言。

  「而且,画作出售的钱,他也会分给我一半。」她笑了笑,道,「以他对我
的恩情,即使不把这部分给我,也是合理的。」

  她的解释合乎情理,杨寻点了点头,问:「那,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或许知道,但她从来不提。过去,她一直都没什么主见,也从来不过问你
爸工作上的事情。」沈安昕看着杨寻的侧脸,道。

  「那你们……」

  「没有私情。杨寻,这段时间以来,你应该对我有些了解。我是个很理性的
人。对我而言,他只是我的恩人、亲人。」沈安昕看到他踌躇的样子,斩钉截铁
道。

  「那,他对你呢?也…没有吗?」杨寻挣扎许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是个感性的人,是一位情感丰沛的艺术家。与沈安昕朝夕相
处,进行灵魂碰撞般的共同创作,父亲,真的能把持得住吗?

  沈安昕沉默良久,道:「关于他,我的一面之词,未必可信。我只能告诉你,
他是个君子,即使发乎情,也会止乎礼。我们从来没有任何越轨行为。」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杨寻看着沈安昕逐渐凝重的表情,问。

  「我虽是个凉薄的人,也逐渐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了解到,省大的吴
教授团队一直在研究有关全色盲的治病因子与治疗方法的课题,便报考了这边的
生物学专业,希望有机会能加入他的团队。如果,能帮他彻底解决色盲的问题,
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是,他不相信这个问题可以完全解决,或者说不相信我是为了帮助他解
决问题。他以为我只是想逃离他。慢慢的,他的情绪变得不稳定,有时焦虑,有
时哀伤,还开始抽烟、喝酒。为了让他在创作的时候能安定专注,也为了掩盖他
身上的味道,我调制了这种『橙花岩兰香』。这就是你闻到的味道。

  「但是,在创作时间之外,他的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本加厉。有一
天,他喝醉了,问我是不是在学校里找了男朋友,是不是因此不想再帮助他创作。
我否认,但他不信。那次,我很害怕。我怕他会把持不住,我也怕,处理不好,
会毁了你们的家庭。

  「大三那年,我成功加入了吴教授的项目,也了解到这种疾病相关的前沿知
识。我把治愈的希望告诉了他。他沉默了很久,终于答应,愿意在治疗方案成熟
后接受治疗。我松了口气,本以为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杨寻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从心头涌出,他声音颤抖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的画展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所有参展的画作都被高价销售一空。画展的
最后一天,他想让我也去现场见证,我没有去。他喝了些酒,回来的时候已经到
了深夜。」回忆着那天的情形,沈安昕的眼里涌出浓烈的哀伤。

  她站起身,一把拉下了画架上的黑布,露出那幅没有完成的画作。

  「你醉了,快去休息吧,」沈安昕道。

  「不行,今晚我要把这幅画完成。」他说。

  沈安昕知道,画架上是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倾力之作,线稿已经堪堪完成,只
剩下人物细节需要完善。

  她拗不过他,只能为他点上香薰,坐在他的身边观看。

  看着看着,她发现了问题。

  这幅画名为「婚礼」,他曾说过,他欠妻子沈月茗一场体面的婚礼,就用这
幅画来补偿。

  但当人物脸部的细节逐渐清晰,沈安昕却发现,女主角的侧脸,竟然越来越
像自己。

  「你画错了。」她提醒道。

  如果在之前,沈安昕提醒他画作的问题,他会承认,会修改。

  但今天,他没有理会。不知为何,今晚的他,特别倔强。

  「你画错了!」沈安昕再次提醒道。

  「我没画错。」他低声回应,继续手中的创作。

  沈安昕心中非常痛苦。这个男人的感情,他并非感觉不到。伦理道德对于她,
并非牢不可破的枷锁。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他,有感激、有欣赏和尊重,却
唯独没有爱情。

  「帮我上色吧。」他放下手中的铅笔,道。

  「可以。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沈安昕沉声道。

  他忽然爆发了。

  他站起身,像个没教养的孩子一样,对着沈安昕吼道:「你不能这么做!你
来到我的世界,改变了我!成就了我!我绝不许你就这么若无其事离开我!」

  沈安昕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强压住心头的惶恐,冷冷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的情绪依然激动,「我在酒会
上想了很久,终于明白,我所有的荣誉、名号、作品,都是假的,那都不是我一
个人能做到的,我唯一能拥有的,就是现在的你,别离开我好吗?」

  「我回学校了,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你。」沈安昕站起身,转身离开。她能感
受到他言语中的真情实感,但这只会让她想要逃跑。

  他伸出手,想要挽留,却抓了个空。

  走到门口,她转过头,道:「想想你的妻子沈月茗,想想你的儿子杨寻。」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杨寻看着眼前的线稿,那是杨雨霁梦境中的婚礼。

  他知道,沈安昕说的,便是真相。

  她拿出打火机,将这幅线稿点燃。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这幅画我就不留了。因为,它本就不该出现。」

  杨寻注视着跃动的火苗,心中默默长叹一声。

  相逢相遇本无意。如果让这幅画完成,或许将成为这世上最美的婚礼。

  它曾封印了沈安昕心中最深重的伤痛。此刻,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逐渐熄
灭,化为灰烬。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受到了我的刺激,连夜开车回去。深夜、酒
后、色盲、激动的情绪,这些因素相加,一切就这么发生了。」沈安昕平静的描
述着,眼眶却渐渐湿润,「杨寻,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情绪失控,是我害死了
他!」

  她抬起右手,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做什么?!」杨寻连忙拉住她的手。看着她脸上逐渐肿起的红印,他才
知道这根刺在她的心里扎得多深。

  「这是我应得的,杨寻。是我害得姐姐失去了丈夫,害得你失去了父亲,是
我毁了你们的家庭,我就是罪魁祸首。」轻轻挣开杨寻的手,她挤出一丝微笑,
道,「放心吧,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点。这件事,我不能奢求你的原谅。
如果,我要是早点…想清楚这件事,早点向他和姐姐摊牌,早点退出,或许,这
一切都不会发生。」

  看到她平静而决绝的表情,杨寻能感受到她心中悔恨的巨浪和崩溃的心防。
这样的她,比歇斯底里的样子,更让人心疼。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道:「沈安昕,相信我,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
没有资格责怪你,也请你不要钻牛角尖了。」

  「你…你不怪我?」沈安昕没有再挣扎,在他怀中小声道。

  「沈安昕,别再苛责自己了…真的不是你的错……」杨寻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紧紧抱住沈安昕颤抖的身体,想要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他就这样抱着,直到沈安昕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温暖和柔软。她拍了拍杨寻的
手背,道:「轻点,有点疼。」

  「噢噢。」杨寻连忙松开手。

  沈安昕擦拭了一下眼角,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重新坐回杨寻的对面。

  「对了,沈安昕,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开始,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对他完全没有喜欢,会不会只是被我的理
智压抑了。」她回忆着过往,喃喃道,「我来到酒吧,喝遍了他们最烈的酒;我
也试过在家里,喝到断片。一次次尝试,得到的结论都是同一个——不喜欢。我
对他,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

  杨寻想到了沈安昕酒后眼角的泪痕,将她的身体抱得更紧。沈安昕也用力反
搂住杨寻。他们用力拥抱着,像是要将彼此揉进对方的身体一般。

  「后来,我发现,酒能帮助我暂时逃离那些,让我能快些入睡。一来二去,
就习惯晚上喝酒了。后来,也在酒吧认识了几个人,算是朋友,偶尔一起喝两杯。」

  「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不会用恶意揣测我。其他人的看法,我也不在意。」

  他们说了很久的话。沈安昕的身体还没恢复,再加上情绪的剧烈波动,她说
着说着,就这样在杨寻的怀里睡着了。

  杨寻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和伤痕,心中满是愧疚。他居然对她进行那么恶毒的
指控,还毫无顾忌的伤害了她的身体和精神。

  杨寻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不然,他难以平复内心翻腾的歉疚与懊悔。他
抱着沈安昕回到了卧室。

  一直到晚饭时分,沈安昕才醒过来。

  「你醒了~ 」

  「你一直守在这里吗?」沈安昕从杨寻怀里爬起来,看着他僵硬的右手,道,
「怎么不把我放下?手都麻了吧。」

  「我舍不得。」杨寻诚实道,「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很惭
愧。」

  「杨寻,你不怪我了吗?」沈安昕追问道。

  「我不怪你,也没资格怪你。」杨寻平静道。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沈安昕,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杨寻看着沈安昕的眼睛,道,「你,有
没有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你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因为他?」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沈安昕毫不犹豫道,「我承认,一开始
对你的照顾,多少出于对你的愧疚与对自己的惩罚。但之后,尤其是和你发生关
系之后,我发现了你的很多优点…和吸引我的地方。」

  「这方面展开说说。」杨寻一本正经道。

  「美得你。」沈安昕在他胸口轻轻捣了一拳,道,「你待人真诚,习惯为别
人着想;你认准的事情从不后悔,为了自己的信念从不计较得失。在绘画方面,
你天赋异禀。还有,你…那方面很强,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别人…但我确认,你真
的很强。」

  「谢谢夸奖。」杨寻的脸颊有些发烫,道,「真的,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
有吗?」

  她摇摇头,道:「我把你和他分得很清楚。你是你,他是他。

  「是吗?」

  「你听说过,『海马效应』吗?」

  见杨寻茫然地摇摇头,沈安昕继续道:「简单来说,年少的我幻想过一个投
影,我心里的理想型。后来,你闯了进来,便替代了这个投影。所以,我喜欢你,
只与你有关。」

  杨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沈安昕的这番话。

  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

  「你是说,你喜欢我。」

  「不然呢。我怎么会让你…那样对我,却不反抗。」沈安昕瞥了他一眼,嗔
道,「你是不知道,昨晚你的样子,有多吓人。」

  「沈安昕,我错了,真的错了。」杨寻捧着她的脸,懊悔道,「我也不知道
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做出那些事情。你…还疼吗?」

  「当然啦。如果在让你多来几次,我可能就要去看妇科门诊了。」沈安昕看
着杨寻自责的表情,微笑安抚道,「安啦。你那样做…其实也是我故意挑衅的。
我是想让你把这段时间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这样,你才能心平气和地听
我说完这些。只是,没想到你的负面情绪…竟然这么多,是我草率了。」

  「委屈你了。」杨寻看着沈安昕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心疼道,「虽然,
确实很有效,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以后,不许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

  「没关系,能让你恢复正常就好。时间确实不多了。」沈安昕轻笑道,「不
用担心我。小姨我身体好着呢,很快就能恢复。你上哪找这么耐操的情人去?」

  被她一挑逗,杨寻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

  「还是改天吧,我下面还肿着呢。」感受着他体内蠢蠢欲动的兽性,沈安昕
连忙摆摆手求饶道。

  「放心吧,今天就算想做,也没有时间了。」杨寻有些歉然道,「沈安昕,
我要回去了。我下午和褚老师联系了,他让我调整好了尽快回去。我还有很多练
习要做。」

  他很想继续陪着沈安昕,等到她身体和心里的伤慢慢愈合。但这段时间,他
落下的东西太多,联考之前的时间,已经捉襟见肘。

  「去吧,没关系。你先洗澡,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待会我开车送你到集训地
去。」

  「嗯嗯,那就辛苦你了。我先去了~ 」

  「等等~ 」

  沈安昕缓缓靠近站定的杨寻,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他们逐渐靠近。

  终于,他们的嘴唇相遇。

  杨寻并非第一次接吻,此刻却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行动。

  他们就这样吻在一起,直到窗外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呼吸和心跳都渐渐同步。

  许久,许久,他们依依不舍的分开。

  「杨寻,这是答应你的大人之吻。」沈安昕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点,轻声道,
「至于别的…等你回来后,我们再继续。」

  「到了吗?」

  「嗯嗯,刚挨完训呢。」

  「活该~ 让你犯浑。我和褚老师说了,让他狠狠罚你,不用给我面子。」

  「沈安昕,你好狠的心啊。」杨寻玩笑道,「刚出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嘴脸啊。」

  「那时候血清素和内啡肽正起作用呢,全身舒爽。现在过劲儿了,身上好疼
…特别是下面。」

  「好吧,我再次检讨我的错误。」

  「嗯嗯,不说了,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

  「晚安~ 」

  得到沈安昕的「加持」后,杨寻恢复了应有的水准。

  在联考前的最后一段时间,他抛开杂念,全情投入,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褚青山对他的状态很满意,直言他如果能保持状态,成绩比去年只高不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沈安昕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让杨寻在考试前见一面
的心思落空了。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他握笔的手,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

  他明白,沈安昕听到他出走的消息后,是丢下一切立刻去找他。自己在她心
里的位置,可见一斑。

  所以,即使不为自己,他也要对得起沈安昕的付出。

  考试的过程如预期般顺利。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成绩不会比去年低。

  最后一门「速写」结束,他冲出考场,立刻拨通了沈安昕的电话。

  「沈安昕,我考完了!」

  「嗯,我大姨妈来了。」

  「什么和什么啊,我不是…我没想那事儿呢。」

  「真没想?」

  「好吧,有一点想。但主要是想告诉你考试的情况啊。你不想知道吗?」

  「区区联考还难得倒你吗?」她在电话那头笑道,「我问过褚老师了,他说
你状态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吧。那我现在先回市里。」

  「嗯嗯,晚上我忙完就回去。点好宵夜等我噢。」

  「好嘞~ 」

  晚上,沈安昕带着一身风尘赶来。他们吃完宵夜,还稍微喝了点酒。

  「我去洗个澡。你先去画室等我把。」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都这么累了。」杨寻看到沈安昕眼底的疲惫,心疼
道。

  「明天我要回去上课呢。」沈安昕笑着安抚他,「没关系,洗个澡我就满血
复活了。这事儿我们得趁热打铁。」

  晚上,杨寻第一次在沈安昕的帮助下为之前画好的线稿上色。

  他被震撼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游戏里打开了外挂。

  沈安昕能完全理解他创作思路,并为他挑选最适合的颜色——她甚至能自己
上手,为某些区域抹上关键的一笔。

  杨寻虽是全色盲,但他能识别一些简单的颜色——那些颜色,在他眼里显示
的是不同的灰阶。

  当整幅画完成的时候,杨寻才终于明白,沈安昕在父亲创作过程中发挥了多
么重要的作用。

  那感觉,像是被重新插上了翅膀,可以在绘画的世界自由翱翔。沈安昕,就
是这双霓虹羽翼。

  「怎么样,没吹牛吧。」沈安昕打了个哈欠,道。

  「嗯嗯,虽然我…分辨不了那么多颜色,但我知道,这幅画已经圆满完成了。」
杨寻由衷道,「沈安昕,你真厉害。」

  「嗯嗯,那我明晚再来陪你画画~ 」沈安昕站起身,满意的看着刚完成的画
作。

  「好的,我们…快去休息吧。已经太晚了。」杨寻起身将画架拉到旁边,道。

  「不是告诉你,我大姨妈来了么。」沈安昕白了他一眼,将手上的颜料擦到
杨寻手臂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想,从背后抱着你睡。」杨寻连忙解释道,「还能
帮你暖暖肚子。」「信你个鬼,我看你是想毛手毛脚的占便宜吧。」沈安昕的怀
疑写在了脸上,「半大的毛孩子就懂这个?」

  「看不起人?待会你就瞧好吧。」

  杨寻回忆起之前用过的手法,默念着书里看到的动作要领。将双手搓热,上
下叠加在沈安昕的肚脐上,然后尽量抓起她的肉肉向上提拉,再左右摇摆了几圈。

  「哎呦,疼疼疼…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沈安昕掐了掐杨寻的手臂,抱怨
道。

  「你感受一下,是不是好点了?」杨寻松开手,道。

  「诶,真的,没那么疼了欸. 这么神奇的吗?」沈安昕惊讶道。

  「哼哼。你再说我是半大毛孩子?」

  「不说了,以后叫你巨大的男人好吧。」沈安昕被他温暖的掌心敷在小腹上,
舒服到呻吟出声。

  「也行,只要你叫得出口。」

  「不对,你怎么会这些的?」沈安昕忽然反应过来,转过身一脸不善的表情,
「在前女友身上学会的吗?」

  见到她稍有些吃醋的样子,杨寻心里暗爽,道:「怎么会。我在书里学会的。
家里那柜子书我都看完了。」

  「那本书?」沈安昕将信将疑问。

  「你确定要知道?」杨寻学着沈安昕的语气道。

  沈安昕点了点头。

  「《母猪的产后护理》。」杨寻憋住笑,一本正经道。

  「别…别,我怕痒……沈安昕,我错了,我错了,别…哎呦……」

  杨寻被沈安昕突然的进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的大姨妈来了,他可不敢
放手反击。

  「好啊,都学会捉弄小姨了是吧。」沈安昕柳眉竖起,薄怒道,「你跟谁学
的?」

  「我以为…你会喜欢幽默点的男孩子。」

  「…好吧,你说得对。」沈安昕点点头,收回了魔爪,道,「再帮我做一次
吧。不过,不许把我想象成那个!」

  她很快便发出舒服的呻吟声。杨寻不急不躁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小杨寻,对不起……」她的声音飘忽如梦呓。

  「怎么突然说这个?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杨寻心中「咯噔」一声,
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当时,你一定很寂寞吧?家里那么多书,你都看完
了。」「是,不过这也与你关系不太大,主要是那时的我性格太差了,交不到很
好的朋友。后来到了高中,就会好一些。」杨寻打趣道,「你别说得我像『砖妃
娘娘』一样惨啊。

  「有一说一,你的毅力真让我惊讶。」沈安昕由衷道,「当时,你妈让你爸
出去买点书,让书架上多少摆点东西。结果你爸到楼下花15块钱一斤的价格买回
来一百多斤书,他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呢。」

  「啊?十五一斤?」

  「你别以为很便宜。书这个东西,很压秤。他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呢。」沈
安昕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笑道,「你妈带着我,把这堆书彻底分门别类,都用了
大半天时间。那家伙,真叫一个五花八门。」

  「其实,我还挺喜欢看书的。」杨寻继续道,「你不在的时间,是书陪着我
成长。我也在书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书里?你那些奇怪的技巧是在哪本书上学的?」

  「这…其实吧,我是……」

  「小黄书是吧,没什么好遮掩的啦。」沈安昕轻笑道,「我当时看的网络小
说,比你们现在看到的小黄文还肉呢。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在学校的租书店看
过的那本《生肖守护神》,那家伙,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这,你不会就用那个…奖励自己吧?」

  「才没有。那时我还是个纯洁的小女生呢。学坏也是大学的时候在网上学的。
再说,学校的男生挺没素质的,没过多久,一整套书里所有的颜色情节的页面都
被他们偷偷撕了下来自己收藏着用。」

  「其实,我的启蒙读物,应该算是《故事会》。」杨寻也陷入了当时的回忆,
「在书架的最下层,那一堆破破烂烂的《故事会》。几乎每一本都有点…擦边的
情节。」

  「是,那堆故事会也是你爸当时买的,二手旧书,六块钱一斤,便宜得很。」

  「后来…妈妈好像发现了书里的秘密。所以,她把那些书都收了起来。」

  「诶,小杨寻,说真的,当时你怪过我吗?」沈安昕忽然道。

  「我…怎么说呢,心里肯定有过怨怼。那段时间还挺难熬的,所以我才把那
些书都囫囵看了一遍。」

  「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了,沈安昕,当时我还是个小屁孩,啥事也不懂,别和我一般
见识。」

  沈安昕逐渐睡去,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杨寻将勃起的肉棒小心放在她双腿之间,隔着睡衣享受她修长紧致的双腿。

  他有些失眠了。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紧紧抓住沈安昕不肯放手。有她在,就能轻松
为画作注入缤纷的灵魂。反之,如果没有他,作品就会回到那昏暗的过去。

  对于她,父亲已经形成了路径依赖。

  那自己呢?难道又要走上这条老路吗?

  如果不靠沈安昕的帮助,自己又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呢?

  一个平庸的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那么好的她?

  杨寻陷入了两难境地,根本无法入眠。他掏出手机,开始胡乱翻阅着各种相
关信息。

  半小时后,从搜索引擎的角落,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眼前一亮,立刻点了进去。

              (以下非正文)

  大家新年好,一个不小心又是新的一年。

  一不小心,又鸽了一年。

  大家发给我的私信我都看了,有的回了,有的没回。

  琐事缠身,万望见谅。

  以后的更新会随缘填坑,应该不会再开新的坑了,或许吧。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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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qwer___12 于 2025-2-3 01:59(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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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今日何日,今夕何夕,我看见了什么。这是复活赛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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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些,MAGA重登大宝,杨白劳,我们的账也该重新算一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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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灰灰打赢复活赛了,太好了,欢迎回来!我永远喜欢灰灰~(˶╹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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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神,本来都以为要断更了,没想到又更新了,好久没有看到如此精彩的小说了,人物刻画的太鲜活了,人人都喜欢沈安昕这种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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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3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4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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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多,终于又欣赏到大神的佳作,在富有意境的诗情画意中又充满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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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意义上的"灵与肉的交融",借着这次争吵,杨寻和小姨之间以及把一切都说开了,自己不是某个人的替身,在绘画上也真正有了奋斗的动力,下一步是彻底战胜先天色盲?PS:作者顺带还内涵了一把张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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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4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4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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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新年快乐啊!一眨眼已经是一年过去了,真快啊。新年新气象,希望新年的钟声可以抚平作者大大和生活对线的疲惫。祝愿作者大大万事皆胜意,所愿皆所得,阖家美满,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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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看到什么了!!!!
2025年2月3日,大佬更新了~!!!!
时隔一年,大佬打赢了复活赛,我的天~!!!!
上一章节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恭喜恭喜~!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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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更新了,礼貌的问问,姐姐的救赎还会更新吗。我非常喜欢小巫女还有姐姐,可惜一直看不到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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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2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4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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