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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虐情] 【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番外1-10)【作者: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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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番外1-10)【作者:魏承泽】

作者:魏承泽
字数:23,626 字


  番外(1)连胤衡父母

  「这个娱乐圈它就是这样啊!你不争自然有人会去争,到时候落到最后面的
可是你!就这一次机会了,再抓不住你准备什么时候才能事业成功起来啊?你还
真等着老天爷从你头上掉馅饼!」

  「不对!现在这就是一个馅饼,掉在你脚边,就看你捡不捡了!」

  她低头捏着指尖,指头肉被掐到泛白,垂目顺发落在肩头:「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舒旎,我就搞不懂你还在执着什么,我做你经纪人有四
年的时间了吧?大大小小的机会我都给你争取过,你也算是小有名气,就差这一
个舞台了,四年还没混出头,差的就是这个锲机!」

  「别让我失望好吗?」他着急的拍腿:「别犹豫了啊!机会就在这了!」

  「我先出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钱和名气重要,还是你觉得底线重
要!」

  「但这不是你说的,这是潜……」

  潜规则,她还是没能说的出口。

  一旁茶几桌上放着宣传海报,国际电影电视节,她明白这个舞台对自己来说
有多重要,甚至可以在这个台上一夜出名不是问题。

  努力盼望了这么久以来,机会就摆在面前了。

  手指交叉互相抓着,越来越紧,难受的将眼睛闭起,前思后想,犹豫不决。

  摆在所有欲望面前,底线好像就真的不那么重要了,她遵循了四年的底线,
破格一次也能换来这样的机会,也是值得的!

  舒旎毅然睁开眼,起身匆忙朝着门口走,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点烟的经纪
人一愣。

  「小齐,我同意了,就按你说的来做吧。」

  他欣喜若狂差点把嘴里的烟掉落:「真的啊!哎呀太好了,我总算是要把你
给盼出头了,舒旎你信我!这个决定做的完全正确!」

  她难以启齿的僵硬笑起。

  但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当天晚上就被换了身短裙和露脐衫,送到了酒店顶层。

  「不,不是说,先吃饭吗?」

  经纪人推着她往前走:「吃饭算个什么事啊,这才是最重要的,对方秘书都
给你房卡了,别让他等着急了,你快点进去!」

  她握着手里金色的卡片手指在发抖,犹豫的低下头,盘起来的秀发落下几缕
碎发丝,垂在纤细的脖颈上。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时候还在发什么愣啊!要是再不快点,我都要跪下
来求你了,你觉得这个时候拒绝,对方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吗?」

  「不仅舞台你上不了,还要被砍资源啊!」

  舒旎咬咬牙:「我知道了。」

  「快去快去!」

  房卡上写着6668,她抬头寻望,找到了那间双开大门,白皙柔美曲线的玉腿,
迈起步伐小心翼翼,握住把手往下摁。

  门没有锁。

  大门往里被打开,她瞳孔微微紧缩,转头看向在楼梯口的经纪人,着急的不
停朝她挥手让她进去。

  已经没有退路了。

  迈进去的那一步,房间里空调冷气开的十足,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关上门,越过面前透光的蝴蝶屏风,里面大屏的电视机打开,播放着一台音
乐剧,悠悠轻缓钢琴声环绕。

  她探出脑袋,看到了坐在凹陷下榻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连先生。」她没注意自己声线颤抖厉害,呼叫出声格外害怕。

  男人手中握着精致的玻璃杯往嘴边送,微微晃动起里面圆滚的冰块,黄酒被
光折射出来的颜色格外耀眼。

  他放下了杯子,一手撑在沙发椅背上,朝她勾勾手指。

  意思是让她过去。

  舒旎吞咽口水,迈着小步不安朝他走去,电视机不断反射的光打在他深邃眼
窝中,鼻梁高挺,被酒光染湿一层涔薄的唇,微抿起勾着唇角。

  他长的很清隽,一眼看起来像极雕刻的五官,并不是在她想象中油腻的男人,
白衬灰裤,休闲衣着仪表堂堂。

  一手捂住短裙,小心翼翼下了凹陷的台阶,来到他的面前。

  「我们见过,何必这么生疏。」他声音沉沉的,格外稳重。

  可舒旎却一脸茫然。

  「我们,见过?」

  「你上一部剧我参与的投资,我们在剧组说过话。」男人歪了头,笑容有几
分嘲意:「你当时问我,是不是工作人员来着。」

  「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印象。」

  「不要紧。」

  他突然搂住了她的细腰,往怀里一抱,自然的将她放在了腿上。

  舒旎惊骇睁大眼,局促不安撑住他的肩膀。

  「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仰头,温润的笑意在眼中四散开,着迷痴痴望着她
的脸:「这样看来,这么漂亮的脸蛋比上一次看到的还要白,真是看不出一丁点
瑕疵,连眼睛都这么水灵,像个泉水一样。」

  他伸出冰凉的手指,去触碰她的眼。

  舒旎本能反应闭上眼睛,不语的咬牙扼制住自己心脏狂奔的胆怯,只听他喃
喃自语的声音:「真是干净。」

  「一张白纸,真漂亮。」

  手从脸皮划过,移开了……

  「啊!」舒旎睁大眼捂住白色短裙,他的手指朝着下面移去,并不理会的挣
扎,反倒笑着问她:「都进来了,还不明白要做什么事吗,那不然你穿这身衣服,
是打算勾引空气呢?」

  舒旎眼中泛水光,泪眼婆娑,泫然欲泣。咬住下唇的牙齿哆嗦个不停,那根
手指还在朝着里面进入,她紧张的双手,逼自己慢慢松懈,放松起身体。

  撑开底裤,钻进了无人进入过的花穴。

  她失控趴在男人肩头啜泣,随着手指越进越深,干燥的阴道因为紧张泛不出
一滴湿润。

  「连先生,啊……我,我没做过。」

  「看得出来。」

  「求您轻些,可以吗?」她抖动语气里,卑微请求。

  男人笑了,用实际行动回应她。

  不可以。

  那晚的惨痛历历在目,与她谈笑中温润儒雅的男人,做起爱来像个疯子,她
一次次跪在茶几上逃跑,被他抓回来残忍的朝她身体上用巴掌殴打。

  两次摔落在地毯上,双腿中间流出血,她怕自己会死,拼命叫着求他不要,
说了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是拜托求他放过,回应而来的是他拿着酒杯朝她脸
上泼着剩余的酒,抓住秀发逼着她扬头,残笑吼声命令让她清醒点!

  嗓子干巴巴叫出来声音如指甲划在玻璃上,生生断裂开。

  撕碎的衣物被黄色的液体浸湿,她倒在地上无助抽搐起疼痛双腿,害怕干瞪
着眼,从头顶倾斜而下的尿液,浇灌在脸皮上淅沥沥朝着两侧凌乱秀发上流。

  他掐着她的脖子,骚味的尿液居然被自己喝了下去,干呕着去踢他这个变态。

  他却还在她伤痕累累的阴道里折磨。

  「给我吞下去!」

  振聋发聩的低吼,带血的性器朝她嘴里塞入,抽动的肉棒,开始在喉咙里源
源不断射精。

  舒旎不停扭动脑袋疯狂挣扎,他固定住她的脑袋,直接朝食管捅了下去。

  血腥味瞬间从鼻腔中滚了上来,满带血丝的眼球凸大,宛如一具死不瞑目的
干尸。

  不止一天,她被男人操了足足一周,在房间里没有节制换着姿势和地方做爱,
每一处滚落的地方,都带过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

  以为熬过了这些痛苦的强奸,将会是一片光明的前途。

  可却不曾想,换来的是封杀。

  他说要放过她的那天,让她在一张白纸上签字,她以为那是不准把事情说出
去的承诺书,于是喜极而泣傻乎乎签了,得到的却是一张结婚证书。

  从酒店里出来坐上车的那一刻,各类报纸和新闻电视上,已经没有了她任何
踪影,大变活人的消失,没有一个人在意,舒旎被带进一处庞大雄伟的别墅庄园。

  在那里,才是她穷途末路一生的黑暗。

  舒旎抗拒不服从连澹泓一切命令,也挨到了该有的惩罚,把她关在房间里没
日没夜对她进行着繁琐姿势性爱,逃出去成了她最重要的事情。

  这座庄园,大到她根本跑不出去,于是她跑出了房间,下楼去求连澹泓的父
亲,来到书房里朝他跪下,拖着一具残破的身体,穿着衣衫不整的衬衣和肥大的
裤子,求求他帮帮忙。

  那老人对她的求助一句不吭,直到连澹泓赶来,拿起桌子上的印章朝他扔过
去大吼。

  「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亏你还姓连!」

  印章砸在他的肩膀上掉落,舒旎难以相信,却看到连澹泓沉着不悦的目光,
弯下腰要抓起她的头发。

  舒旎尖叫着避开他的手,终于知道了他们父子之间肮脏的本性,她从两个男
人的眼皮底下跑出书房,边哭边跑,即便知道这么做毫无用途,但她害怕的根本
不能控制自己。

  楼梯上,她看到了一个衣着光鲜华丽的短发女人,跌跌撞撞跑过去抓住她的
胳膊:「拜托,求求你救救我!呜呜求你,求你救我啊!」

  连戈雅对她的求救不过看了一眼,便往她身后望去,司空见惯笑起:「看样
子我哥哥,还是这么惹人烦啊。」

  番外(2)姑姑。

  她打开冰箱拿出一壶冰茶,一手转动着玻璃杯往里倒入。

  听到头顶的脚步声,她斜眼望去楼梯上,阴阳怪气的朝他笑。

  「这么晚了还下来,不享受晚上宣淫,看样子气急攻心,嫂子被你打的在地
上爬不起来了?」

  连澹泓根本没想着搭理她,卷起衬衫袖挽到小臂,从酒柜里拿出了瓶黄酒,
取下杯子。

  「真被我给说对了,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连戈雅。」他出声便是冷漠,气氛陷进死沉沉的泥潭,转头瞪着她。

  「嗯?」她昂起头屡见不鲜,淡定朝着嘴里灌茶。

  「联姻对象还满意吗?」

  「你看起来对我的婚事并不感兴趣。」

  「我只是在好奇,爸该怎么利用你补上集团这么个大窟窿。」

  她咽下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悦耳,声如莺啼,脆响的环绕在角落的每
一处缝隙。

  连澹泓对她不悦的拧眉。

  「哎呦,我只是觉得可笑。」她还在控制不住的笑,一手捏着茶杯,令一条
胳膊托在腋下,往身后冰箱上倚靠,晃了晃手中的冰茶,眼角笑出了泪。

  「有多可笑?」

  「可笑我这个被利用的女儿啊,你说连家三辈好不容易有我一个女儿,却还
把我当成来填补漏税的工具,让我跟一个政客结婚。」

  「好歹是个省长。」

  「省长又怎样,不像你啊,真羡慕,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我也是连
家男人就好了。」

  他起开酒瓶,朝着杯子灌入:「我没心情听你跟我发牢骚。」

  「你以为我有心情,不是你先戳我痛楚吗?」

  她切笑声,杯子搁在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扭捏着姿态朝外面走,又
回过头来,冲他指了指。

  「我告诉你,连家产业若是能保住,可全都要归功于我,以后说话给我客气
点,少在我面前指挥。」

  他放下瓶子,一手撑着台面望向她的背影。

  「连戈雅。」

  「干什么?」

  「你那个联姻对象,可是出了名的性虐狂。」

  她脚步一顿,下一秒又弓腰捂腹大笑,爽朗的天籁笑声灵响环绕,费力的直
起身子,用手指勾走了眼角的泪水,双手背在身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外走,自
始至终没回过头,又一边惋惜。

  「哎呦,你说他要是连家男人,那可真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不过说的对啊,他做了上门女婿,那可不就成了连家男人吗。」

  婚期很急,认识没有一周,谈话都没超过百句,便定在了下周结婚,一切婚
礼所用的东西都是加急空运过来。

  她坐在化妆间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女人,红唇算是在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唯
一一抹颜色。

  没过一会儿,几个连家人进来,客套的说着恭喜的话,她本来也就把这些话
听成笑话,乐着跟他们回应,看着大嫂懦弱低头拉着自己身上衣袖,遮住胳膊的
伤口,给她了个鼓起的红包。

  她笑笑感谢的接过,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四哥,我四嫂呢?」她带着白色头纱,看向连澹泓。

  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幽幽吐出:「好好结婚,不关你事。」

  「我当然会好好结婚呢,四嫂犯错在家闭门思过呢?」

  他厉眉一拧,门外传来了司仪吆喝声。

  连戈雅抚平婚纱站起,灿烂笑着朝他们昂首:「婚礼开始了,走呗,你们谁
有相机倒时候记得把我拍的漂亮点啊,毕竟是人生最后一次结婚。」

  「小妹,第一次结婚就说这种话啊。」

  「哈哈哈,我还想要第二次呢,有吗?」

  「嘘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悦耳的笑声从化妆间传到了婚礼现场,人人笑着她对这桩婚事的满意程度。

  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她被安排在了丈夫家里,那个权力滔天,性癖怪异人人
皆知的年轻省长。

  詹朝宗进到房间里,带着满身酒味,明明长着一张人人都觉得善意和睦的正
经脸,穿着婚礼西装还未脱下,真就斯文败类,先拿出了床边抽屉里的鞭子,甩
在地板上命令。

  「跪下去。」

  连戈雅穿着红色旗袍,坐在床边笑了起来,露出白齿:「新婚第一天就让我
跪,不合适吧?」

  唰!

  鞭子抽过胸前,力道之大,她的衣服被抽开一道口子,痛的捂住胸部弓腰。

  「跪下去,我不会再跟你说第三遍。」

  她流着冷汗闷笑出声,又是一鞭。

  「唔……」

  「詹朝宗,你这鞭子抽过多少女人,沾了多少血还往我皮上打?不会感染什
么性病吧。」

  他将鞭子对折,用来抬起她的下巴,对视着那张面无表情的厉色,薄唇轻启。

  「你错了,这是专门为你定制的鞭子,力道还满意吗?」

  「我如果说不满意呢?」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唰!

  肩头落下沉重一鞭,是皮质的材料,她经受不住的皮肉绽开,痛的屏息呼吸。

  眼看他还要再抽落一鞭,冷汗越流越多,最终凭着这具软弱的身体经受不住,
臀部从床边滑落,跪在了他的脚下。

  他拍拍她的脑袋,冷漠的说:「下一次,速度快点。」

  连戈雅笑。

  啪!

  脸被抽歪在了左侧,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脸发愣。

  「我要回答。」

  唇颤颤的开始上下不停抖动。

  「回答!」

  「哈……」

  啪!

  另一半脸也被抽了一巴掌。

  终于,她笑声失控,放下手扬起脑袋猖獗哈哈大笑出声,疯子一样,根本停
不下来,越觉得可笑,眼泪都冒了出来,双眼泪雾茫茫的看着头顶上方男人的脸。

  詹朝宗面无表情,在她脸上狠狠给了一巴掌。

  她笑声还是不断,疼麻的脸很快红了起来,接着被抽的肿起。

  密密麻麻的巴掌往她脸上落,她笑了多长时间就被抽了多久,直到最后实在
顶不住,被抽趴在了地上,右边的脸皮已经烂开,皮下的红血丝聚集成一团肿块
往外扩散,她倒在地上笑声抽搐,喉咙干到发不出声音。

  男人用皮鞋踩住了她的手,屈膝蹲在她的面前,鞭子挑起她的下巴。

  「该说什么了?」

  脸颊狼狈的肿块开始挤压,整个脸变得肿大不堪,颇有丑陋,她咳嗽着喉咙
里冒血的气体。

  「是……」

  「大声点!」

  「是!」竭尽全力吼出来的声音,食管破损。

  詹朝宗动作轻缓抚平着她杂乱的发丝,像在摸一条狗。

  「你父亲说过了,把你交给我,随便让我玩,别想着能有什么解脱,好好听
我的话,就少些皮肉之苦。」

  她咧开唇角,眯着眼点头:「是。」

  「我不喜欢你身上这种味道,下一次,用麝香味的香水。」

  「是——咳,咳!」

  手上的脚踩的愈发用力,皮鞋后跟压着纤细的手指,连戈雅疼哭冒出泪,咬
住牙极力忍住要脱口而出的嘶吼。

  「叫主人。」

  「主人……」

  「算乖,勉强合格,该开始正事了,衣服脱掉,跪上床。」

  「是。」

  她由他玩了两年的主仆游戏,身体碰到他就会流水,用麝香味的香水,是他
在自己身上做上标记的符号,闻到硬起来便将她拉来操,不分场合,不分时间。

  后来调顺习惯了,她也便改不掉这个味道,犹如永远标记在了她的身上,成
为他的物品。

  番外(3)大伯

  「大嫂,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连戈雅笑着看她往自己手中塞东西,而她一脸惊恐的往后看,拜托她别出声。

  「戈雅求你好不好,我真的求求你了,我是走投无路了,只有你能帮我!不
要告诉连山城,求求你!」

  她笑而不语的接过那张纸条,已经攥的皱巴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
的纸,费力打开,发现是求助她买避孕药的一段话。

  「哈哈。」若不是捂住嘴,她已经笑的失控了。

  「大嫂你真有趣,这东西我怎么会帮你买呢,我自身都难保啊。」

  「可是,你是在连家里唯一能出去的女人了,我求求你,我求你……」

  眼看她要下跪,连戈雅急忙抓住她瘦弱的胳膊,故作惊讶叹息:「唉呀你可
千万别跪啊,要是让我大哥知道了,你刚生完孩子就朝我下跪,那得把我杀了不
可呢。」

  「呜戈雅!」

  她叹了声气将纸条塞进口袋里:「大嫂啊,你怎么还是不了解我哥呢,知道
连家为什么这么多孩子吗?五个儿子,一个女儿。」

  眼睛弯弯眯笑,望着她,只听她说。

  「我们全都是亲兄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我爸爸把妈妈关起来,不停的在
房间里折磨她,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妈妈也跟现在大嫂一样呢,特别渴求着避
孕,可那个时候可没什么药。」

  「你猜猜她最后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无视她眼里恐惧,连戈雅笑声脆响,眼泪都冒了出来:「大嫂你真是胆小啊,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最后是难产去世的,肚子里第七个孩子,也死在了腹中,很惨吧?」

  「你是我大哥的妻子,我大哥的人,那我就祝你别向我母亲那样,死的那么
惨吧。」

  「连戈雅……戈雅!」

  她失控抓她的胳膊,只见她笑容殆尽,朝着她身后喊了一声:「大哥。」

  杨穗的面容瞬间塌了,那唯一的恐惧也变成了尖叫,畏怯的蹲下来抱头。

  连山城站在她的背后,先是瞪了连戈雅一眼。

  她失落的挥手扇了扇风:「哥哥都不怎么待见我呢,在家里真是悲哀啊,别
忘了当初可是我救的连家!」

  连戈雅切声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下楼。

  男人大掌提起单薄的蕾丝睡裙衣领,将她一路拖回屋子。

  婴儿的哭啼声在副卧响起,那么刺耳聒噪。

  杨穗被他掐住摁在墙上,艰难扯着脖子上他的手指,哭的鼻涕也一同冒出来。

  「我是看在你刚生完孩子的份上,才让你出去在庄园里散心走走,没想到这
才几个小时,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呜呜,呜呜呜。」

  她根本说不过他,以至于每次被打的时候都只能哭的喘不上气,挨多了也哭
的越来越狠,打着冷颤用泪雾的双眼求他。

  「告诉我,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

  男人雄壮的身体压上来,膝盖分开她的腿往上顶在肿起的花穴上,她痛的费
力踮起脚尖。

  「呜,呜呜……」

  连山城一手撑在她脑袋边的墙壁,气笑的点头:「你可以不说,我也能去问
连戈雅,但如果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惩罚可比你现在要严重多了。」

  「呜不,呜呜不要。」

  「那还不给我说!」

  杨穗双手握住他的手指,掐的她逼不得已仰起头,艰难出声:「我说,我,
我只是想,求求她,帮我去买……避孕药,我不想,不想再怀孕了,好痛,求你
不要内射。」

  男人嗤笑的声音洪亮,拍着她的脸蛋低低骂了她一句该死。

  「如果她要是真给你,我必须得给我生!」

  「想避孕是吗?行啊,我连着操你两个月内射,在两个月里你要是不怀孕,
我可以给你避孕,但如果怀上了,那以后就接着生。」

  这对她来说不公平,已经八十的几率在他那里了,摇着头哭叫。

  「我不,呜我不!不!」

  「不?」他难以置信语调反问,低头瞪着她:「你觉得你有这个权利说不吗,
那我们这个交易也不用做了,给我接着生。」

  「啊不!不要!我做,我答应你呜呜啊!」

  他笑了,抓起她的脖子朝着卧室床上扔,无视隔壁房间里婴儿的哭叫。

  「今天就开始,多说一句让给你避孕的话,脸和屁股你自己选一个抽。」

  女人躺在床上哭的一直在抖,身体控制不住,她很瘦,胳膊和腿上都是皮包
骨。

  在开始被他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患上了厌食症,不停的打药和灌饭,才终
于保住了一条命,一直到现在生完孩子,也长不出来一点肉。

  她也不过才二十一,在连家里最小的女人,辈分却也最高,杨穗恨透了这个
阴间地方,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待的,每一个人性格都足以变态到活活把人生吞
也不眨眼。

  杨穗开始只是为了上大学而缺钱,什么都不懂就爱上资助她的「好心人」,
哪知道那些对连山城来说微不足道的钱,就是为了钓她上钩,扔进连家这个沸水
锅中蒸煮,活活生剥了她的鳞。

  他让她生孩子,又把生出来的孩子当做垃圾,不闻不问的丢在卧室,每一次
杨穗都格外费力求着他让给儿子喂奶,他却把她的奶水吸的一干二净,就只让她
绝望抱着孩子哭。

  连山城不把儿子当做亲生孩子,没有教好的他,血液里融着男人的基因,也
在逐渐成型怪异的性格。

  连家的子嗣永远都不会断,这个宛如被上帝诅咒的家族,还在迎接着下一个
倒霉鬼跳圈进来。

  番外(4)男主爸妈

  「把门关上,额把,卧室门关上,关上拜托你,孩子还在看……求求你,别,
别啊!」

  连澹泓咬上她的后脖颈,逼得她昂起头手指抽搐抓紧被子,呲牙痛苦的神色,
她本不想让门口的孩子看到,可现在只想他能够开口阻止男人的动作。

  「看怎么了,让他多学一学,男人是怎么操女人的。」

  带血的肉棒使劲在阴道中抽动,速度猛快不停歇,舒旎眼泪掉下来,艰难的
将眼珠移到右边的卧室门口,望向五岁的孩子,站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不要。」她小声的对他哀求,摇头的幅度很小:「别看,出去衡衡,呜,
妈妈求你,呜呜把门关上。」

  「啊!」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摁在枕头中,女人痛苦的用手拍打着床边,声音闷在被子
里发出呜呜低喘,跪着的双腿也开始渐渐往下平。

  「跪好了!」

  连澹泓在她耳边低吼,慎人的吼声是她的噩梦,忍住大腿的抽搐急忙跪直,
呼吸不畅,他开始在她臀部抽巴掌。

  「唔!呜呜呜!」

  啪啪的巴掌响亮不断,看着她的屁股左躲右躲,不断往前闪,每落下一巴掌,
身体就会抽搐,男人看笑,撇去门口的孩子。

  「都看清楚了吗?」

  他的眼神朝他对上,懵懂中一片的死气沉沉,只是盯着他们的动作,也不说
话。

  「好好瞧瞧该怎么对待你以后的老婆,不听话她是要挨打的,直到给她打的
再也不敢,那才是你的成功。」

  他揪着头发让女人抬起头,满脸泪水和发丝的狼狈,不停吸着鼻涕,呜呜啜
哭,将她的脸移去给孩子看。

  「这就是调教后,有多痛她的眼泪会告诉你,连家可不要一个不会教女人的
男人,学不会就往你自己身上抽!」

  舒旎冲着孩子艰难的咧出笑容,摇着头想要告诉他不要这样做,不要听他的,
一定不要。

  「摇什么!」她的脑袋被残忍挨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坠下去:「头这么会腰
屁股也动起来,怎么在床上就像是个死人了?发情的浪劲去哪了!」

  「饶了我吧老公,饶了我……饶了我。」

  她看不见的地方,连澹泓脸色直线阴沉,压住她的脑袋往下碾压,使劲逼她
堵住呼吸,憋气愈发痛苦,绝望将脸埋在那痛苦唔闷。

  「抽了你这么久还敢反抗我,你是真的一点不长记性啊,找死的事情你是做
的挺好。」

  他从阴道抽出,褐色的肉棒被染成了湿润的红色,舒旎听到他走下床翻柜子
的声响,一般就是去拿用来惩罚她的工具。

  用来打她的戒尺划过空气发出唰的响声。

  舒旎回头看去,紧随着尖叫声用柔软的被子将自己裹住,连大腿上的痛也显
得多余,疯狂朝着角落里爬去。

  「不要打我!老公,拜托你,拜托你别打我啊!」

  他冷漠的沉着一张脸,朝她逼近,隔着被子用坚硬的戒尺往她身上抽打。

  「啊啊!」

  柔软的被子很轻,根本阻挡不了什么疼,他的手不断往上抽落,啪啪的狠劲
丝毫不管会打在她哪里,不停的挥落,一次又一次,抽在她的身上,脑袋上。

  舒旎痛的在被子里不停弹跳,滑稽像个可悲小丑,凄惨的尖叫吵人多余。

  站在门外的男孩,手心泛着痒痒的感觉,他体会不到被打的疼痛,可他想与
自己父亲一样那样施暴,也想感受一下抽在人身上的痛快,看起来十分爽。

  「啊!啊别打了,拜托你啊老公!不要打了呜呜求你,我求求你!」

  连澹泓一直将她打的不敢在被子里反抗,没有了动作,也停止了呼救声和求
饶,只是时不时的在里面抽搐着身体。

  再叫出来的声音,变得很嘶哑,他听够了这些像是划在玻璃上的声音,不断
抽着她的身体来获得情绪镇定,心情逐渐缓和。

  戒尺落下身侧,呼吸的喘气变得平静,闭上眼,空气弥漫着腥味。

  血的味道,令他有一种执迷不悟的感觉,越握越紧的戒尺,最终扔在了地上。

  殴打停止了,门外的孩子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坐在床边只是摇晃自己的双腿,没过一会儿,爸爸来到他的房间里。

  去楼下端着倒好的茶,小心翼翼上楼,又再次到了他们的卧室里。

  妈妈趴在床上背后蔓延着血淋淋的戒尺伤痕,胳膊的血肉也一同翻了过来,
趴在床上抽搐的身体不停止,眼泪一直流。

  可能是太疼了,他将茶举起来给她:「妈妈。」

  舒旎艰难撑开眼皮,干裂的唇呼吸很虚弱,想伸出手接过,可怎么也没办法
做到,抽打的胳膊太过疼痛,肌肉一动便引来撕扯。

  他将茶放在了床头。

  「衡衡。」

  「嗯。」

  「不要听你爸爸的。」她说着不停的摇头,眼里面也有了泪:「不要听他的,
一定不要,你长大不能变成这样的人,一定不可以,听妈妈的好吗?要对女孩子
好一点,不可以让她受伤。」

  他眨着黑亮亮的眼睛:「可是爸爸——」

  「那是不对的!」她带着哭腔撕扯:「打人就是不对的,他在家暴我,等你
长大了,带妈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求你,妈妈求你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他的手被她握住,女人冰冷的掌心传来温度格外刺痛皮肤,遮掩住的身体只
露出来脊背,血腥味缥缈在空气,他的眼睛看着那些血和红色的肉。

  「妈妈,你很疼吗?」

  「很疼,我真的好疼,你快点长大吧衡衡,一定要把妈妈从这里救出去,答
应我好吗?」

  「可是爸爸,让我来给你送茶,他说,要把你说的话全都告诉他。」

  她表情僵硬的过分,顿在那里不知所措抖着唇:「你不会告诉他的,对吗?」

  「爸爸说的话。」男孩低着头,为难的眨了眨眼睛:「爸爸说过,让我告诉
他。」

  「你别说,我求你别说!别说啊!」

  「我不会撒谎。」

  「那就什么都不跟他说!只是不说话你做不到吗!妈妈求你了啊衡衡,你要
说的话我还会被打,真的好痛!」

  「我不说,爸爸也会打我。」

  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恨铁不成钢,对自己的儿子求救,才五岁的孩子,抓着他
的手越发用力,胳膊上的血肉都在使劲的往外流血:「别说!别说啊啊!」

  她变得很可怕,他想做到跟爸爸一样的冷漠,用尽力气挣脱开她的手,转身
跑了出去。

  「衡衡!胤衡,连胤衡!」

  没过多久,二楼的哭声又一次回响在别墅里,他跑下了客厅,嘟起嘴喘着粗
气,告密的刺激感也这么快乐,踮起脚去厨房的橱柜上拿杯子,想要快点喝杯冷
水来解决一下自己心里的怪异。

  可手指怎么也碰不到玻璃杯,脚尖踮到抽搐,咬住牙用力蹦起来!

  身后传来了女人愉悦的笑声。

  番外(5)姑姑姑父二更~

  「哈哈,哈哈哈。」

  清脆动听的笑好像在嘲讽他是矮子。

  细嫩的手捏住他怎么也勾不到的杯子拿下来,放在了他的面前,空气里融入
一股怪异的香水味。

  「小矮子,长得这么低。」

  他回头瞪着她,女人略作惊讶挑了挑眉:「跟我哥哥长得还蛮像的啊。生气
起来都是这张木头一样死鱼脸。」

  「我不是死鱼脸。」

  「遗传了你妈妈吧,有点可爱,带个假发就是女孩子了。」

  「我不是女孩子。」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无趣,连玩笑都不会开了?」

  他拿着杯子放在水龙头下面接水,抱起来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去。

  女人在一旁沏着咖啡:「楼上你爸妈打架呢?」

  「是我爸爸打妈妈。」

  「我当然知道了,连家里怎么会有女人打男人。」

  咖啡的颜色像是泥土,咕咕灌进杯子,一股莫名的香味有些勾引人,他咽了
咽口水。

  「想喝?」连戈雅晃着杯子,看他单纯的眼神也在跟随着杯子晃动。

  当着他的面,将咖啡灌进了自己口中。

  他面无表情瞪着她。

  「再长大点啊小蠢货,真期待你能变成什么男人,以后是不是也会对自己的
老婆那样。」

  「你生一个孩子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你这小鬼,还会开大人玩笑呢!我才不要生。」

  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含笑里露着对他的蔑视:「生出来你这种小恶魔,
我得恨死我自己。」

  「你的老公,会打你吗?」

  她嘴角笑算不上有多好看,但一定是难看的:「叫姑姑。」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叫。」

  「哼。」

  她放下咖啡杯子离开,男孩儿抱着冰凉的玻璃杯,看着她走了,不知道来这
栋主楼做什么,她总是喜欢来这里,可这里也不是她的房间。

  主楼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那是姑父,比她个子很高,站在她的面前说了些
什么,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粗鲁逮出去。

  他笑,抿着凉凉的白开水,杯子下面的嘴角笑的很是开心,期待着她被收拾,
谁让她刚才把他当成一个小蠢货来看。

  「你投诉的,嗯?」

  面前白纸文件放在她的眼下抖了抖,男人语气似是气笑又在酝酿着下一步该
不该伸出手。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连戈雅,你最好是自己承认,别逼着我动手。」

  「无论我承不承认,你都会对我动手。」

  他扔下文件,抓着她的头发往楼上拖,几根秀发断裂在他的手中,吃痛的闭
上眼。

  他大步跨着台阶笑了:「你真做的不错,向监督局投诉我这个省长?以为换
了个省我就追查不到你了?我真是想看看你哪里来的自信,是觉得不会被我发现,
还是不会被我给弄死!」

  人突然拽不动了。

  回头看去,她双手扒着旋转楼梯栏杆的一根柱子,被薅痛的头发也仍然无动
于衷。

  「我给你两秒钟的时间松手。」

  她面无表情抱着栏杆不说话。

  男人松开了手,下一秒便抬脚往她身上猛踹去。

  看着她猝不及防的动作,受惊的手没有抓好,直接朝着宽窄楼梯咚咚滚下。

  「额……」

  头顶传来男人脚步声,又突然踢着她的腹部,将她踹去旋转楼梯的拐角,直
接滚落到了一楼地上。

  连戈雅满头大汗从地上爬起来,呼喘着不稳的气息,朝着门口一瘸一拐的大
步跑。

  詹朝宗三两步追上,抽出皮带的同时,将她踹倒在地,她急忙抱头,果然那
根皮带是朝着她的脸来的。

  在连家里,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出门,也正因为詹朝宗管不了她的自由,所以
打她的时候总会朝着脸上打,那些口罩都遮掩不住的伤口,便会阻止她出门,见
人。

  这个男人多狠多奸诈啊,各种办法都有,她抱着头的手被踩住,皮鞋无情往
下碾压,冷冷命令。

  「手拿开。」

  她一言不发,两条胳膊挡住脸,踩痛的手背传来皮裂的痛苦,眼泪粘湿在衣
袖上。

  「跪起来。」

  连戈雅咬住牙,等待着他的脚移开,翻过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双膝落地跪倒
在他的面前,臣服的姿态低头压在他的胯下。

  「该叫什么了?」

  「主人。」

  他的笑很是动人,抓起那头破裂的碎发往上提:「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
投诉的。」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皮带甩起的瞬间还是划过了她的脸皮,眼泪飙出,她想举起手捂住,腹部被
皮鞋坚硬的鞋尖跺上。

  「额啊!」

  「你真的以为我是没有证据?投诉怎么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呢,以为换了个
名字和身份证号我找不出来你?说我家暴女人,败坏了党的优良作风,呵,我真
是要被你给气笑了,今天这顿打,你必须挨,懂吗?」

  她垂头闭上眼。

  啪!

  巴掌划过脸扭去:「我让你说话呢!主人说的话为什么不回答!」

  「呜……是!」

  「承认了?」他在笑。

  接踵而来的巴掌抽的皮也掉下来,她都感觉的出来已经疼成了一颗猪头,皮
带在身旁甩了甩,他往后退了两步,猛地往她肩膀甩上!

  「啊……」

  「你以为投诉了有什么用?我的官职可比你想象大的多啊,就算是你被我抽
死在这里,也别想着能有一个会给你报仇的法律。」

  连戈雅捂住脸抖着肩膀失控哈哈大笑出声。

  她总是喜欢笑,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被一边抽一边笑,也成了詹朝宗喜欢
看她的表演。

  身上穿的连衣裙被抽烂破开,里面血丝流的染红了粉色裙子,笑的眼睛眯起
挤出来泪,越流越多。

  脸上被抽打的增添上一道道新的疤痕,肉终于是抽烂了,刺痛感她尝过很多
次,到现在已经麻木。

  「詹朝宗……」

  男人攥紧皮带发狠往她脖子上甩:「该叫什么称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给
我大声叫出来!」

  「主人。」她发抖的牙齿打颤,终于是不笑了。

  「我让你大声点!」

  啪!

  「主人!」

  他停下了皮带,往地上一扔,呼吸急促的想要平复下来:「你想说什么。」

  女人仰起头,眼睛下面的皮往下翻,血顺着下巴一滴滴流在地板上,一张宛
如鬼的肮脏血脸,露出卑微的姿态。

  「我做了绝育,输卵管切断了,随便你怎么操,我都不会有孩子。」

  他眼睛微愕睁大。

  还没来得及伸出巴掌朝她脸上扇,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

  女人跪在地上,手掌撑住地面,慢慢朝他爬过来,用带血的半张脸蹭上他的
裤脚,一条被打遍体鳞伤的狗,来祈求获得主人的宠溺,微笑着对他说。

  「我是主人的,以后就是主人真正的容器了。」

  「你……」詹朝宗分不清她是真的在讨好他,还是为了报复他。

  「谁让你做绝育的?」

  明明生气,可他的声音却连自己都觉得平静过分。

  她眨着眼睛,笑容渐渐平下:「主人不喜欢?只是为了能让主人更好的把我
当做狗来使用。」

  他闭上眼,放在她头顶上的手,迟迟没有用力去抓住。

  带她去连家的医院检查了一番,她做的的确是不可逆绝育手术,而且是去小
医院做的,子宫里面受损严重,需要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不然很可能变成癌症。

  那段时间,詹朝宗常常待在病房外的客厅里沉默着冥想。

  他询问了很多医生,没有一个能让她重新怀上孕。

  沉默持续了两个多月。

  在她出院的时候,又重新对她捡起暴虐,不断往她身上抽和打,似乎是为了
泄愤,手劲要比原来狠了很多。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恨她,对失去永远不能拥有一个孩子的恨意,在
她身上虐打,连同以后那份孩子的希望,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血痕。

  番外(六)初遇

  试镜的男女分别在不同的屋子里,休息区和换衣区主办方都准备的很齐全,
这也是宓卿出道四年来第一次逮到这么好的机会,看得出来这次选角的重要。

  为此这条产品广告和台词以及动作,她都想了很长时间,在等候时也在不断
的练习。

  正在熟背台词,隔壁屋子旁边的走廊传来几声低笑。

  以为是有人试镜过了,转过头去看,是几个男女围着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
男孩。

  「刚才他们说你什么?穿的土气撑不起来他们的服装?既然来高档品牌试镜,
拜托你也准备好一点吧。」

  「贫困生就应该拿贫困金好好学习,演技都入不了门,空有一副皮囊。」

  「我说你,回学校可别说是我们班的,丢不起那个人,明明表演成绩都已经
够差了,搞不懂为什么老师还会给你介绍这次机会。」

  他低着头,抓着手里的衣服,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不会说的。」

  「你个大男人装什么可怜,别在这里恶心我们啊。」

  他胳膊突然被拽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右边倒去,藏在了一位高挑的女人身后。

  「弟弟妹妹们,都还是学生吧?」

  清澈动听的女声令他一耳入魂。

  匆忙抬头看去。

  有人收敛了笑:「是啊,姐姐是这家公司的人吗?」

  「那倒不是,只是想过来提醒你们两句,周围到处都是监控和人,就你们这
样的品德,我一个投诉你们就会在学校里被雪藏了,哪来的脸诋毁同班同学呢?」

  「哦,姐姐也是来参加试镜的?过了吗?」

  宓卿露出标准的微笑:「我记住你们的学校和班级了,等着回去收投诉吧。」

  面前的男生下意识将手里的纸捂住,但却为时已晚,刚才早就被她看的通透。

  「叫什么名字?」

  被欺负的男生站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抬头,看她的脸也是小心翼翼:「张,
张邈。」

  「下次再遇到他们这样说话,怼不回去就拿个手机偷偷录音,你们这些表演
生,最忌讳的就是人品差了。」

  他捣头如蒜:「嗯嗯,嗯!谢谢姐姐,可以问一下姐姐是在哪个演艺公司吗?」

  「我没签公司。」她笑起来耸动颧骨的泪痣,动人调情:「也是个无名小卒,
在光宇话剧里面演出,没事可以来捧个场。」

  「嗯!一定会的!姐姐能告诉我名字吗?」

  「宓卿。」

  「谢谢姐姐今天帮我!」

  他一口一个姐姐,听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看了一下门口的牌号灯,已经快
到她了,拍拍少年的肩膀。

  「长得不错,要是想混娱乐圈,有点演技应该就能火,好好表现。」

  他咧开唇角笑得格外阳光,仿佛午日的一束暖阳:「好!」

  「连先生。」

  「连先生!」

  前面人没搭理他,一直朝着前走,视线盯着同一个地方。

  「连先生!连先生。」

  「小心!」

  他猝不及防撞到了面前的柱子,连胤衡急忙停下脚步,捂住额头,皱着眉声
音低沉:「干什么?」

  石硕收回手,心惊胆战:「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看路。」

  他绷直了唇,站在原地,再次朝着刚才的地方看去。

  身旁的人也同他的视线飘过去:「那个是宣传部今天宣发来参加广告代言人
的试镜。」

  「门口那个也是?」

  石硕盯着他说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扎马尾,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不
难看出纤瘦高挑的身材,拿着手中的本子在念读着东西,不时的抱臂抬头冥想,
脸上表情也是丰富多彩。

  「应该是的。」

  「让宣传部把她的资料给我。」

  跟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主动要调查过任何女人的资料,刚才走路看的那么
认真,应该是一眼定钟情了。

  宣传部给他的只有详细资料,没有照片,看着两个字的名字,连胤衡回忆着
白衬衫扎入牛仔裤中,那抹细腰的背影,手心泛痒不禁想挠一挠,大概是他一掌
都可以握碎的东西。

  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的腰这么细,忘不掉,还想再看一眼。

  于是他推了第二天的行程,特意去了她工作表演话剧的地方,正巧赶上她出
演的话剧,表演名单里有她的名字。

  连胤衡买了最前的位置,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臃肿肥胖农作衣,演绎着
下田妇女。

  他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那头黑丝秀发可以扫荡在他的脸上,身体反应极
其渴望吞咽口水。

  藏得太深了。

  那腰。

  一定细的好看,软的要命。

  女人看起来软糯妖娆,表演感染力却异常的强悍,结束后不少的观众齐声鼓
掌,凭这种相貌,没在娱乐圈大火还真是难以置信。

  十几排座位之隔,张邈在最后排拍掌拍到手心通红,结束后的第一件事,便
是去后台找她。

  结果却被人告知,人已经走了,可表演完到现在,不过才过了六分钟而已。

  宓卿突然接收到视镜通过的信息,她连衣服都换的匆忙,裙子外只套了一件
大衣,系上牛角扣,门外居然还有专车在等她。

  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豪车,局促不安的登上,里面却有一位陌生男人,价值不
菲的西装面料,梳起一丝不苟的短发,面容俊俏冷漠,如果不是这辆车,她大概
以为是要绑架她。

  「您好,我是宓卿。」

  「请坐。」

  与他坐在了面对面,她翻开包,递上自己的资料。

  却不曾想男人在盯着她手背的皮肤看,细腻肌肤,白里透红,目光钻入火焰,
从眼里直烧下腹。

  「我看过你的资料,毕业四年还混在底层摸爬滚打,空有外貌的麻雀。」

  这个比喻,对她来说不怎么友好,却也不是那么难听,宓卿笑笑不做回事。

  「我有一份比这个视镜,能带给你更大的利益合作。」

  她挑动起了细眉,收回自己手中的资料:「您指的是?」

  「我要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宓卿已经有了想下车的冲动:「我不太明白。」

  连胤衡递出自己的名片,一直盯着她的眼,重重的压力感,让她连呼吸都很
困难,直到男人给足了她诱惑,不容置喙。

  「满足我的性需求,我帮你飞上枝头,变凤凰。」

  名片上的公司她认识,上次参加试镜的地址,董事长三个字也格外的耀眼。
卖了身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梦想。

  「连先生,这份合作,有期限吗?」

  「时间我说的算,明天你就能成名。」

  车子行驶,越开越远。

  没有下车,是她最好的答案。

             番外(:七)姑父姑姑

  「你说我们去这个地方旅游怎么样啊?」

  他翻页着杂志上鲜红的色彩,张扬的旗帜飘起:「斗牛?」

  「是啊!」

  詹朝宗看着杂志的封面:「你想去西班牙。」

  「对啊,之前不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想去看斗牛啊,想去参加奔牛节呀,
还想要吃塔帕,海鲜饭!听说那里的雪莉酒也很好喝!」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馋鬼。」

  「哈哈哈哈。」她笑的红唇白齿,缠绵搂住他的脖子,蹭上前噘起嘴问:
「那你要陪我去吗?」

  他侧头朝着红唇上亲吻:「想陪你,但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出国,大概要等一
段时间了。」

  「欸,省长就是好麻烦啊,你说你什么时候退休呢,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无
聊,都没人陪我。」

  「要是没这个身份,我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她歪头贴在他的肩膀上,玩弄着他宽大的手心,骨戒有力的手指,套上的对
戒贴合,细腻的肌肤相融,连情绪也落寞了。

  「老婆。」詹朝宗轻声念着她,爱意温柔。

  「我不想要你这个身份,做什么都好不方便,为什么出门都不能约会,为什
么没办法一起看电影,为什么,连我都要躲藏在你的车里,你怕民众说你闲话,
影响你的地位啊。」

  他垂着视线,攥紧被她玩弄在手中的手掌,十指交叉,手心温度逐渐相热。

  「你要是嫌弃我说这么多……」

  「老婆,我们隐居怎么样?」

  她噗嗤在他耳边笑出了声,悦耳的脆笑,让他也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你学什么诗人隐居呢,你是古代的太子还是忠臣啊!」

  「我这不是想着,怕愧对你,要是没我这个身份,你爸怎么会同意你嫁给我。」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声渐渐停止,肩膀上的震动也随之消失,话语中认真询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他重重点头。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詹朝宗一愣,慢慢抬起头,她笑意的泪里,堆积满了眼眶,快要溺出,朝他
闪着盈盈的光。

  「戈雅……」

  那抹光忽然一闪。

  白皙光滑的肌肤,出现瘆人的紫色掌印,脸蛋肿起,眼角挤得一大一小,嘴
角破皮流血,朝他干唇扬笑,露出牙齿。

  两张脸不断交闪,泪里的瞳孔中充满血丝。

  她跪在那里,扯出悲哀快乐的笑容,乖乖喊了他一声:「主人。」

  蓦。

  他从床上坐起,额头落着冷汗,呼吸急促,大声喘气,不断的起伏着胸膛。

  地上传来铁链的声音。

  他僵硬的转头看去,女人一丝不挂,残破的身躯裸露,满身带青,艰难从地
上跪起来,脖子捆着狗项链,连接着一条细铁链捆绑在床柱上。

  淤肿的脸朝他扬起,那一脸僵硬的目光,被打的双眼无神,呆呆的抬起头问。

  「主人,需要母狗做什么吗?」

  「……戈雅。」

  他想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被他亲手打毁的脸。

  「詹先生,詹先生!」

  「詹先生?」

  有人推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梦中叫醒。

  他呆滞的抬起头,耳边涌来仪器滴滴平稳的响声,眼角挂着的泪,滴落在白
色干净的被子上。

  叫醒他的医生吓了一大跳。

  「您没事吧?」

  他呆板的转头,看着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的女人,乌黑的卷发压在
脖子下。

  「她怎么样了?」

  「情况,并不乐观,这是我们的建议。」医生递上白纸检查报告。

  春天,窗外茂盛的绿叶在露出新芽,几只麻雀飞来,停顿在树梢,叽叽喳喳
脆叫,歪着脑袋探去玻璃窗屋内,只看着男人佝偻着腰,紧抓着手中的白纸,趴
在床边失控哭出声。

  身子的抖动,震着床上昏睡的女人。

  麻雀飞走,扑朔的翅膀飞落灰尘,阳光倾斜打在绿嫩新芽上,光线折射空气
中缥缈沙尘,愈发密集。

  「施主,请回吧,恕贫僧无力。」

  「为什么无力!」他仰望着面前的女僧:「都说您是江五昭寺里最灵验的僧
人!我来布施,绝对不会少一分!」

  「如果所有罪都可以用钱来化解,那这世间还哪里来的罪人,施主自己种下
的因果,不妨用自己的身份多为百姓考虑。」

  「当真不帮我?」

  「施主亲自造成后果,要让贫僧如何帮您?」

  她合掌弓腰,转身迈过长坎走入院内,两名僧人前来关上大门。

  拒之门外的罪人。

  詹朝宗笑的肩膀抖颤,掩面的泪失控流湿掌心。

  要让他亲手扒掉她的氧气管,送她安乐,他做不到。

  什么该死的破建议,连个植物人都救不活,既然求医不成,那他就求佛。

  跪在千阶之上,重复着叩拜,他诚心诚意,哪怕将膝盖磨烂,头皮磕破。

  佛也没站在他这边半分,她的病情却愈发严重。

  身体只有大脑在活动,其他部位曾经感染的伤口越发显重,身子经受的折磨,
早就应该被放弃。

  詹朝宗从寺庙里回来,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料,日夜趴在她的床边睡,总
能做到那些奇怪的噩梦,明明梦里都是他们香甜宠爱的美梦,但总是让他回忆着
那张被打狰狞的脸。

  他宁愿相信这是她在给他托梦,想要救她,于是他将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
功德箱里,可这些钱全都被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就连他长期跪千阶双腿落下的病残,也没能让她有一点好转。

  他相信这是报应,若是能等她醒过来,宁愿给他再多的报应也值了。

  夜里,树梢白了头,大雪纷飞。

  屋内的暖气十足,他握着那只温热的手,氧气面罩里的白雾,吐着平稳的呼
吸。詹朝宗从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爱意的话,在从她昏迷不醒开始,跟她说出了
第一句话。

  「下雪了,第二年了,老婆。」

            番外八:石硕/三河窕窈

  「让你关我!关我!妈的,觉得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额,对不起,这是连先生的命令,对不起!」

  刚来的几日,他总是受到她的毒打,看起来是富家千金应该有的温柔和礼仪,
但她一个都没有,经常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脑袋上砸,甚至是他的电脑,还有
公文包。

  「你怎么这么该死啊!你是连胤衡的走狗吗!凭什么关我!」

  电脑砸在了地上,一只角都磕烂了,她身上穿着连家医院的病号服,气喘呼
呼,金灿的短发垂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喘息而抖动,看得出来真的很生气,眼里
全是对他的蔑视。

  石硕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电脑,抱在怀中鞠躬又朝她说了声对不起!

  「连先生跟您家有合作,所以不能放您出去将这件事情暴露。」

  「那我不说不就行了吗!你打算关到我什么时候!一直等到跟我家的合作项
目结束吗?」

  「连先生未说。」

  「妈的走狗!」

  石硕急忙举起手中的电脑躲避她的殴打,往后退到了门口:「那个,三河小
姐……就先委屈您一下了,这是我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不会亏待您的。」

  「你要是敢亏待我一个试试!我把你皮扒下来!告诉你那主子,一周内不放
我出去,我爸和我爷爷绝对饶不了他!」

  他抿抿唇不语,退出了房间,反锁上屋门。

  而两周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石硕好吃好喝的将她伺候,她却还是冷着一张脸,每天都在问他能什么时候
出去,他的答案要么是沉默,要么是愧疚的低头。

  「连先生还没有说。」

  三河拍掉了他手中送来的餐盘,抬起脚便往外冲。

  看得出来他是习武出身,三两下便拉着她的胳膊放倒在地了,还一脸惊恐的
告诉她。

  「别,别这么做,拜托您,您真的不能出去。」

  「你他妈到底是真弱还是装呢!在老娘面前还装,你以为你关着我,我就成
你的人了?」

  「我我没,我没这么想!只是连先生跟三河志合作,不能让您破坏了。」

  「我爸知道一定会把你给弄死的!滚啊!」

  她尖叫着怒吼,石硕吓得急忙放开她:「我,我先出去了,对不起,您冷静
一下。」

  三河艰难撑着胳膊坐起来,回头看着倒了一地的饭菜,炒肉的香味弥漫在整
个封闭的屋子里,她的肚子也在咕咕乱叫。

  而这天他却加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经常独居的习惯,全然忘记
了,要给她晚饭这件事。

  等想起来时才从公司里面匆匆走,回到家第一时间便是打开副卧的门,看到
在黑暗里蜷缩在床上的人,好像睡着了。

  「三河小姐?」

  他打开了墙壁上灯开关,亮起的一瞬间,见到地上的食物残渣,已经所剩无
几,只剩下一滩米饭和炒菜,貌似全都被她吃掉了。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不会忘了,我明天早点回来。」

  她依然还穿着那件病号服,蜷缩着双腿看起来冷的夹紧脚趾,走过去想帮她
盖上被子,忽然见到她的肩膀抖了一下。

  大概是没有睡着。

  「三河小姐?」

  扳着她的肩膀转过来,那双红涩的眼里露出不甘的泪,紧紧咬住牙关,忍住
哭声从牙缝里发出。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也从来没想过,女人的眼泪能这么诱人。

  一时间道歉的话也忘记了说。

  「呜……呜。」三河捂住眼睛急忙擦着泪,她从来没这么受辱过,饿得肚子
疼,实在受不了,去捡地上的饭吃,像个乞丐一样。

  「对,对不起。」

  「滚啊!」

  「啊是……是是。」他连滚带爬的惊险,脑子里突然浮现了点不该的念头,
咽着口水急忙打消:「我去给您做饭。」

  大概是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每一顿饭她都不会不吃,哪像开始时,还用绝
食的办法威胁他。

  她吃饭时,石硕坐在门口等待着她吃完,开始的狼吞虎咽,饿了一顿就受不
了成这样,脑海里那点不该的想法,越来强烈了。

  「那个……要不把身上的病号服换掉吧,我这里有衣服。」

  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放在她的餐桌旁边。

  三河看了一眼,并没拒绝,继续挖着米饭往嘴里送。

  那件男人宽大的衬衫,以及短裤,将她衬托的娇小玲珑,本就高挑瘦弱的身
体,在房间里光着腿露着胳膊,特别是这里没有空气的流通,格外闷热,每次只
要看到她这样的穿搭,将衬衫塞进裤子中,总会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三个月了吧,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石硕摸着鼻尖,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连先生和三河家的合作已经
黄了,可他有私心并不想说,还想关着她,就像将自己收获来的物品,小心翼翼
的放在橱柜里观赏,每天打扫。

  「呐呐石硕。」

  她声音忽然变了个音调,带着撒娇的韵感听着让人不忍睁大了眼睛,抬头看
去。

  发现她丢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迈着妖娆的猫步,朝他走近。

  石硕坐在地上,迟迟没有动,反倒是惊愕的,不敢动弹。

  「您,您别想着走,外面大门只有我能打得开。」

  「呵~」妖娆的呵笑,妩媚动人,低下头,金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撑住了
他的肩膀,故意靠近了他的脸,吹了一口气,呼吸很柔,喷洒在脸上轻的身体发
麻。

  「我说,像你长得这么正经,是不是从小到大还没接触过女孩子呢?」

  「不如我来教教你怎么样?」

  她直接将他软绵绵的推到在地上,坐在他的胯上,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石硕眼中放大的情绪,更多带着兴奋。

  三河笑起来,没有妆容的脸最纯情的妖冶,眨着浓密的睫毛故意低头抬起视
线看他。

  全部的纽扣解开,拉着两侧的衬衫,猛地从肩膀上脱下。

  里面没穿内衣,一丝不挂,他的眼睛,也从未离开片刻。

  那天晚上,她收获了一个处男之身,做的异常凶猛,胯下那根东西要比她想
象中的大很多,床上,浴室,欢爱的无法停止,没有避孕措施,她第一次体会到
被内射的感觉,精液灌进肚,液体喷射在内壁上麻麻痒痒。

  三河以为,自己勾引成功了,至少让他满意,自己就可以从这房子里逃出去,
然后再狠狠的收拾他!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愈发跟不上她的计划。

  不愿意再跟他做爱,他甚至一言不发的便扯开她的衣服强迫,再后来,让她
饿着肚子,为了吃饭而做爱,主动权换在了他的手上,随意使用她的身体,仿佛
是被关在这间卧室里只给他用的容器。

  三河真的被他折腾要疯了,可渐渐,她的发火也不管用了,面前以为很弱的
走狗,突然变成欺压她的霸凌者,做爱的力道简直是在折磨她,掐着她的身体遍
布淤青,咬的皮肤青痕红肿。

  「滚啊,滚啊!」她在他的身下跟他叫嚣,换来的是掐脖窒息,一遍遍吻过
她的全身,再用力的射进子宫里。

  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怀孕,长长的指甲往他脖子上挠去!失控抵抗着他的肩膀,
哭出了声。

  「你个疯子,我让你滚啊呜,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凭什么啊!」

  石硕一言不发,控制住她的双手,任由脖子上被挠出的血往下流,射完继续
在她身上卖力的耕耘,显然一次还不够。

  「不是想吃饭吗?」他压倒在柔软的身体之上,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耳垂,声
音性欲感染异常沙哑。

  「那就跟我做,做两次,我一天给你两顿饭,三次,我给你三顿饭,用你的
身体来换。」

  「你凭什么……呜呜,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有本事,你就把我饿死!」

  「额。」他舒服的闭上眼停在她的身体里:「你先勾引我的,我不会放你出
去,永远都不会。」

  至少这具身体,他想尝到死。

  持续了三个月,三河被逼疯,拿着餐桌砸了门,嘶嚎大哭着往门上砸!她一
丝不挂,满腿的精斑,被囚禁在这间屋里像个奴隶,原本一脸的傲气,早已被折
磨成疯子。

  石硕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砸烂了卧室的门,穿着他的衬衫朝着大门这边跑。

  看到他的一瞬间,竟然拔腿想往别的地方跑。

  石硕扔下手中的包三两步将她追上,惊魂未定的心,掐拽住她的头发往他的
卧室里面拖!

  「啊啊,你滚,你滚啊!」

  用力关上门,摔在柔软的床上,三河顶着一头杂乱的金发从床上坐起来,一
脚想要踹在他胯下最脆弱的位置上。

  石硕惊恐躲过,手几乎没有犹豫的往她脸上扇了过去!

  啪!

  周围空气变得十分窒息,她被扇倒在了床上,捂住脸害怕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敢扇我……你敢扇我?」哆嗦的唇瓣,嗡动厉害。

  石硕吞咽着唾液,忍下紧张,垂在裤边的手忍不住抖起来,点燃起无尽兴奋,
这压抑许久的情绪,烧掉他的理智。

  「再有下一次敢跑,我还会扇你。」

              番外九:男主父母

  怀孕四个月,已经打了三次保胎针。

  「若不是你这么不乖,我也不会打你,知道吗?」

  舒旎躺在床上,空洞眼睛盯着天花板。

  「说话!」

  「知道。」她语气轻的几乎听不到。

  连澹泓没少因为她的强性子打她,收拾了几次还是惹他生气。

  「今天饿一顿吧,长长记性。」

  舒旎的手在被子下一直搭在隆起的腹部上,颤栗张开青紫的嘴角,说道:
「孩子,不能不吃饭,很饿,饿。」

  他坐在床边斜睨着她:「再说一句,饿两顿。」

  舒旎忍着,闭眼来缓解饥饿。

  她只是不想跟他做爱,肚子里还有未成形的孩子,就被他打,那根东西会把
孩子给操死,不知道他究竟想不想要这孩子,那为什么又要让她怀孕。

  连澹泓知道她宝贵肚子里孩子,便越是想着办法来为了孩子而折腾她。他不
是没有分寸,但在她身上,这些分寸都显得太过于微小了。

  这天晚上,楼下忽然传来了吼声,舒旎睡的并不怎么熟,被这声男人的凶吼
直接震醒了。

  通常这家里出现的只会是女人的尖叫和求饶,听声音,好像是那位大哥,连
山城。

  她望着窗户,不禁拽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来裹紧温度,冰冷的地狱里,在夜晚
下更加悲惨凄凉,女人的尖叫声又出现了,她眼泪夺眶而出,听着那声音就像是
听着自己尖叫时被录下的音,一幕幕挨打的鞭策,让她全身都疼的厉害。

  连澹泓上来时,看到她缩在被子里发抖,还没睡着,大概是被楼下的声音吵
醒。

  打开灯,暖了壶热水。

  舒旎捧着热气腾腾的白开水,眼尾红的肿起,哆嗦的问:「楼下,发生什么
了?」

  「大哥在收拾他老婆,听说是三哥要带他老婆跑,被追回来了。」

  「三哥?是叫连杏元吗?」

  「怎么,你还记着他名字呢?」他一声哼笑,舒旎胆小的缩着肩膀害怕极了
他要生气。

  「我只是,只是听,听到了一次。」

  这个男人,在她怀孕一个月的时候,也来问过她,那是连澹泓没在家,他逮
到机会靠近她说话,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跑。

  她只是看着他并不像好人,笑起来也颇有奸诈,况且是连家的人又能好到哪
里去,如果被发现的后果一定会很惨,更何况她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便拒
绝了。

  如果当时自己答应的话,那下场可能就跟楼下的大嫂一样了。

  刺耳的尖叫声又再度传来,这次好像就在耳边,她转头朝着窗外看,见到外
面花园的草坪上,女人往前奔跑着,衣衫不整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在花园里的灯光照耀下,也格外的明显,身后冲过来的男人,手
中貌似拿着什么长棍,直接朝着她的腿上打过去,然后举起来不断重复着往她腿
上敲打的动作!

  那条腿要被活生生的打碎了,女人爆发哭声,爬在地上前行,舒旎手中握着
杯子,里面的水在不停的震动,她的身体也在抖,害怕的莫名哭了出来。

  连澹泓拿走她手中的水杯,淡定的起身走去窗户前,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行了,别看了睡觉吧。」

  见她脸色吓得发白,哪还有睡觉的困意,连澹泓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要是
敢像大嫂那样,我也会这么对待你,就把这次的事情好好记牢在心里,给自己做
个警告。」

  「千万别想着跑,没用的。」

  她不会做那种只会换来挨打的事情,只希望眼下面前的男人能温柔点对待她。

  怀孕八月,开始流出了乳汁,这时的他经常变得不顾她承受,每天回来都要
将她按在床上操进去,将里面乳汁吸的一干二净,奶头咬红,就连晚上睡觉也在
吸着奶头。

  做爱激烈,上下甩起奶子,乳汁四处喷溅,流的床上到处都是,舒旎又痛还
难受,捂着庞大的肚皮连声哀求。

  「别操了,老公!太大了啊,肚子里呜呜孩子,会受不了的,别操了啊!」

  「不操你那奶子受得住吗!这么骚的奶水,都喷在你脸上了,贱身子,你怎
么还管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受得住?」

  「饶过我,饶了我。」

  她双手撑着身体的两侧,双腿开始抽搐,想要踩在床面上撤离他的下面。

  这举动无疑引来男人的恼火,掐住她的脖子奸淫着她的阴道,一边撞一边骂
着:「骚什么骚!还想躲,贱货!」

  「老公!老公啊啊!我好痛啊,啊啊!」

  撕裂的吼声换来的是他一巴掌,扇打在脸上。

  他甚至还没射出来便拔出,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往床上碾压,怒目切齿!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操你的时候最好别惹我生气!后果是你能担得住吗?想
被打就直说!」

  「我痛老公,我肚子痛……痛,痛!」她哭着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半张
肿起来的脸蛋太过凄惨,连澹泓停下了动作。

  叫来了医生,又为她开了些药,对他劝道。

  「夫人近些天应该会早产,您尽量克制一下房事。」

  他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离开。

  要生产的前几周,连澹泓允了她可以在别墅里走动,那么大的肚子,她自己
心里有数也不敢下这一层楼。

  只能远远的望着楼下。

  走廊上窗口的风景最好,可以看到花园里面的植物。

  她屹立在窗边,望着对面的那栋别墅里,从里面居然爬出来了一个女人。

  舒旎抓紧了窗户的栏杆,仔细看出来那个女人是大嫂,双腿好像断了,哭的
稀里哗啦从里面爬出来迎接回来的男人。

  那男人只是抓着她的头发,不温柔的往里面拉扯,始终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很多天,舒旎都看到,大嫂从屋里面爬出来迎接男人的身影,日复
一日。

  后来,她的腿被治疗,恢复了可以走路,大概是那两周的讨好让男人起了怜
悯之心。

              番外十:姑姑姑父

  「詹先生!詹先生!」跑来的护士急忙告诉他:「连小姐醒过来了!」

  他睁大眼睛,手中提着的包啪嗒一声掉下,急忙朝着前跑,双腿似乎是软了,
一瘸一拐的往里面冲。

  推开病房虚掩的门,里面病床边站着全是医生,对她询问着身体的情况,他
扒开那群医生走进去,看到坐在床上面色虚弱耷拉着眼皮的女人,恹恹的精神状
态并不好,身上连接着很多线插进一旁的仪器。

  「戈雅……」

  他明明想笑又忍不住的哭出来,抓住她的手:「你没,没事吧?还记得我吗,
啊,我是谁?」

  连戈雅双眼放空盯着人,依旧不说话,一言不发的直视着他的双眼。

  「詹先生。」身后的医生说道:「连小姐刚醒过来,情绪还不稳定,您先别
刺激她。」

  手中的手指从他掌心中抽离,面无表情的瞥向一旁窗户外面,正值夏季,树
叶过分茂盛,枝头停留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响彻不停,欢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十分的嘈杂。

  詹朝宗呆滞的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昏睡的一年六个月里,她的皮肤慢慢愈
合,伤口好了不少,洁白纯净无暇,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美丽,白嫩的肌肤没有
透红,一直盯着窗外。

  「您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离她最近的一名医生询问。

  「没有。」

  再度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像倾斜的洪流,往外冒,从颧骨流下顺着下巴汹涌
往下滴落。

  一旁的医生询问着她的情况,问了很多事情,她只是回答。

  全身卸了货的塌下肩膀,他盯着她的嘴型一碰一动,眼中着迷像一个疯子痴
狂的想要扑上去!

  「戈雅,戈雅。」

  那些医生走后,他抓住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激动,笑起来惨白的抖唇:「你没
忘记我吧,啊?千万,千万别忘记我啊。」

  「我是詹朝宗啊,你的合法丈夫,你,不会忘了的,对不对?」

  她什么话都不说,盯着人的眼睛清澈如同湖水,照露着人心最底层的恐惧。

  詹朝宗面容很沧桑,胡渣已经很久没刮,没有原来的西装革履打着红色领带,
此刻也只是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装,褶皱看得出来也好久没换,眼皮往下耷拉着
已经老了不知道多少岁。

  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连戈雅还真就认不出来了。

  「你睡了好久啊!真的好久,我好担心你起不来,太好了,呜真的太好了!」
激动的将她抱住,她看着面前的一切景色都很熟悉。

  她想了很久,最后的印象,大概是跳入了那片雨水淅淅零零海洋中,纵身一
跃来到的不是地狱,居然还是这里。

  失望的情绪,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翌日,詹朝宗去了寺庙中,重新跪下台阶,往上一步步的跪走叩拜感谢着,
他激动的心情无处发泄,一直将裤子跪的摩擦烂开,又为她求了一个平安福。

  挂在她的病房窗户上,每当外面的风吹来,总会吹动着平安福下的铃铛,声
音很小却很清脆。

  夏日的风更多的是舒心,将康复训练的课程设在了楼下草坪上,因为双腿长
时间没有走动,腿部上肌肉撑不住身体的力气。

  詹朝宗在家里做完饭赶来时,看到花园里撑着栏杆,正在尝试着站起来走路
的人,两只手用力抓紧身旁两侧的杆,双腿一瘸一拐的往前尝试着走到尽头,长
到脊背的秀发,扎成低马尾,一旁有三个护士都在护着她。

  不久下来,满头大汗,跌坐在了轮椅上。

  他掂着手中的盒饭走去,将她推到了花园里的石桌旁边,从手提包中一一拿
出餐盒说道。

  「这是青椒肉丝,这是红烧肉,这个是你以前最爱吃的麻婆豆腐,这个,水
煮鱼。」

  「还有这个,米饭,」

  他全部推到了她的面前,开心的笑从刚才走过来的那一刻没有消失过。

  今天换了一身白色短袖和长裤,胡渣也刮的十分干净,脸明显是洗了又洗,
甚至闻到了护肤水的味道,不知道涂了多少。

  连戈雅拿起筷子,夹起嫩豆腐,几次从筷子中滑落,詹朝宗递过来了一双杓
子,帮她挖起铺盖在米饭,拿走她的筷子。

  「来,用这个方便点,你手抖不方便,想吃哪个我给你夹。」

  她没说话,挖起一杓米饭往嘴中送,甜辣的嫩豆腐,在嘴中融化开,调料味
不腻反而刺激着味蕾变得异常好吃。

  「好吃吗?」他期待的双眼在发光,期盼得到她的答案:「这些,全都是我
做的。」

  「你睡着的这几个月,我很努力的在练习厨艺了,就是等着你醒过来,来让
你亲口尝尝我做的饭。」

  他笑的很开心,眼里宠她满眼的闪闪星光,比起昨日的阴暗,今天的他像是
变成了少年,洋溢着浑身散发光芒。

  嘴中咀嚼的干米饭,混合着豆腐的辣味,是她醒过来,受到最大的一个刺激。

  「尝尝这个!」

  夹起红烧肉,送在了她的嘴边。

  詹朝宗的手指在抖,眼中都多了些祈求,不过还好,她没有拒绝,张开口咬
住了那块肉,这让他又重新扬起了笑。

  甜甜的嫩肉,肥肉也格外的好吃。

  「好吃吗?」他又一次问,连戈雅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激动。

  「嗯。」

  他的情绪以前也没有这么敏感过,泪流了出来,侧身躲着不让她看,用力擦
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呜我很开心,戈雅,我真的好开心。」

  从她醒过来后,这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从他身上看不到以前一
丁点的影子。

  没有偏执的暴力,小心的像是个孩子,生怕自己的宝物受到伤害。

  连戈雅在医院康复训练了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詹朝宗,没有再见到其他的连
家人来看望过她,出院后,她被带到了他的住处,并没回连家。

  他将她抱上轮椅,往别墅的院子里推去,说道:「连家里发生了点变故,最
近暂时回不去,住我这里先适应一下,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想出去的话我陪着你。」

  她看向院子里的野百合,生长的繁盛,灿烂的花朵绽放开,一片片的花瓣纯
洁无暇。

  「那些花,是我去年没事干种上的。」将她推到花坛前,在她的身旁蹲下,
兢兢业业握上她的手,害怕会被拒绝。

  「戈雅,我辞去工作了,今后不是省长,也不是政府的人员,你想去哪里,
我都陪着你,剩下的存款,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她望着绽放的花朵,绿芽的新生,闭上了眼。

  花香味阵阵清香扑鼻,心旷神怡,吸去鼻腔冲刷着体内流淌的血液。

  她也要重获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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